卿月隻覺得骨頭都要被他掐碎了,冷如冰寒的聲音噴射而出;“既然你那麼在意風纖舞,又何必來招惹我。”
端木夜臉上的怒容在一瞬間僵住;“招惹你。”冰寒的聲音冷笑著;“你以為你風卿月是誰?要不是纖舞替你求情,本王……”
卿月聞言渾身一顫,冰霜的寒眸緊緊的盯著他;“風纖舞的好意嗎?睿王的 不得已嗎?你們真的是天生的一對,讓我惡心”
端木夜渾身一怔,黑眸緊緊盯著他,口中迸出冰寒之極的聲音:“本王讓你狠惡心。”
“你們天生一對,絕配。”卿月痛的冷汗涔涔,一字一句如針芒一般的吐出。
“風卿月,本王沒有必要和你飛花,將千絲蠱的母蠱叫出來。”天下間隻有母蠱才能救纖舞,否則後果不是他所想象的。
“我沒有。”她沒有下毒,何來的解藥?
端木夜陰森犀利的目光一頓,臉色驟變,當下寒聲叫道“想不到你如此的蛇蠍心腸,不知悔改。”
“沒有心,何來悔改。”卿月隻覺得她的骨頭碎的紮進了肉裏,身影一轉,手腕一翻轉,措不及防的將端木夜摔倒在地。
“風卿月你找死。”端木夜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會將他摔倒在地。
“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本王抓住。”端木夜的話音落下,一時間,落花軒熱鬧了起來。
卿月身輕如燕,躲過了王府侍衛的包圍,一個擦身而過,王府的侍衛就是抓不到她,而她也絕對甘心受到這樣的屈辱,不是她做的,何苦在這王府中,腳尖踮起 ,預要離開王府。
“想走,沒有那麼容易。”端木夜如海潮一般的怒意猛地襲過來,若刀子,若寒霜,若冰雪。即便是閉著眼睛依舊可以感覺到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憤怒。
端木夜的手狠狠的抓住了卿月要離去的身影,手腕翻轉,捏住她的腳裸一轉,砰的一聲,將卿月摔倒在地上。
一口鮮血噴灑而出,卿月痛的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被震碎了,此刻侍衛將她團團圍住。
“來人,將本王的鞭子拿來。”侍畫麵色一陣,片刻之間,一條黑色的長鞭,長鞭上掛滿倒刺,寒的滲人。
端木夜麵色如鐵,黑眸森冷,目光森寒,手持長鞭,語氣寒冷之極“風卿月,隻要你將母蠱交出來,本王可以考慮放你一條賤命。”
“倒是謝睿王抬愛了。”卿月冷笑著,冰冷的笑意如鋼針一般刺穿端木夜的心,遊走在他的血液之中,緊接著卿月語氣一頓繼續的說著;“可是我沒有。”
端木夜的眼神,漸漸聚斂為一股陰森,森冷的氣息,從嘴角劃開,寒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纖舞的痛,本王會讓你十倍奉還。”
端木夜神色一凜,長臂一揮,狠狠的一鞭,重重的落在她的背上,淩厲地劃破她身上單薄的衣物,劃開一道幾乎貫穿背脊的鞭痕。
“啊!”措不及防的容讓卿月發出一聲淒厲地慘叫,背部火辣辣的感覺傳遍全身,劇痛頓時直達四肢百骸,噬骨的痛楚,令她幾近暈厥,她死死咬住唇,含淚吞下所有的痛楚,她不會向他求饒,她沒有下毒,何來的解藥。
端木夜看著她倔強的表情,眼中滿是恨意,帶有怒氣的第二鞭緊隨而下,第三鞭、第四鞭、第五鞭,淩厲的鞭響在寂靜的落花軒炸開。
“風卿月,隻要你肯交出母蠱,本王就放過你。”端木夜暴怒的聲音響起回蕩在卿月的耳畔。
“別說我風卿月沒有,即使有,也不會給你們。”卿月咬牙一字一句的說著,每一鞭落下,撕裂她的肌膚,鞭子上的倒刺刺進她的骨髓。一種痛入骨髓的冷,叫她痛不欲生的寒。
“王爺,王妃已經昏過去了。”侍畫眸光一閃,看著端木夜說著。
聞言,端木夜陰沉著臉,收起手中的長鞭,瞪著地上的身影一眼,雪白的肌膚上,烙印般的血痕清晰可見。長鞭的倒刺上,絲絲纏纏的肉都給扯下來了。
端木夜指攥緊,骨節泛白,陰鷙的瞳孔一縮……
一瞬間,他居然動了側隱之心?
他瘋了不成,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同情,壓下浮亂的情緒,冷漠的命令道:“關進黑牢,別讓她死了。”
然後扔下長鞭,轉身離開了落花軒。
黑壓壓的世界向她襲來,眼前隻有徹骨的冷,昏迷之總的卿月隻覺得冷,鑽心的冷,刺骨的寒。仿佛整個人被丟進了寒潭裏,全身濕透了,又把她放在了寒風呼嘯的雪地裏,風吹過來,整個人都要冰凍了。
那樣的壓抑,那樣的窒息,那樣的痛,不見一絲光明,她的身子在空上上下搖擺不定,好似有兩個靈魂在上下撕扯著她的身體,將她的身體撕裂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