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予理會,繼續前行。”司空璃低聲說著。
“是。”青城繼續趕車。
離開了北漠的地界,氣候漸漸的溫暖了起來,他們已經換下了厚厚的衣衫。
這一天他們露宿在山林間,紅彤彤的篝火劈裏啪啦的燃燒著,火架上烤著一隻野雞,滋啦啦的香氣四溢。
卿月靜靜的坐在紅彤彤的篝火前,那雙藍色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篝火,好似透過篝火看到了什麼似的。
往日的畫麵湧入腦海之中,她受傷,他相求,他們在山洞裏,他負責抓野味收拾,而她負責烤野味,往事曆曆在目,經好似在昨日發生的一般,那一刻心悄然悸動,卻也因為她而承受剜心之痛。
記得有一句詩詞這樣說過;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卿卿來吃。”野雞烤好了,司空璃拽下一個雞腿遞給卿月。
“卿卿你要去那裏,我帶你去。”司空璃看著那藍眸之中一閃而逝的悲傷,心微微的疼了起來,磁性的聲音如暖流,如醇酒拂過。
“阿狸我……”卿月抬眸看著司空璃的笑,那份笑的背後溢滿了苦澀,他竟是如此的懂她,卻體貼的不去提及。
日後她要去找哥哥,遲早要分分開的,她不想耽誤他,感情的事情最傷人,如今她最不想的是他受到傷害。
司空璃的眸光一窒,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卿月所想呢?
“卿卿,難道我們不是朋友嗎?”司空璃如水的眸子認真的看著卿月說著。
“是。”卿月急忙的說著。
“那就好了,我司空璃是愛你,可是我又沒有勉強你愛我不是嗎?我們可以結伴而行,不好嗎?”司空璃神色認真的看著卿月說著。
他愛她,真的很愛,可是卻又沒有讓她愛他,他知道,那樣隻會逼走卿卿,來日方長,近水樓台,隻要卿卿在他的身邊,又有誰能奪走呢?
端木夜害卿卿那麼深,北帝蕭汐寒卿卿避開唯恐不及,雲歌嗎?那心如止水的雲歌會愛上卿卿嗎?
不管是誰?卿卿隻有相信他不是嗎?這才是一個好的開始。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不能操之過急,那樣會適得其反,他要讓卿卿知道,他才是最適合卿卿的。
卿月看著此刻的司空璃沉默不語,他為了這份感情把自己放在這個卑微的位置,她的心裏劃過陣陣的暖裏與酸澀夾雜著,卻不知道如何是好,或許目前他們保持著朋友的關係是最好的選擇,司空璃無疑是最了解她,最懂她,卻也最有心計的,隻是這份心機會嗬護她,而不會害她。
清冷的月光,普照著大地,給整個世界撒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輕紗,也透露著一股神秘與冷傲。暗沉的夜,總歸是給人陰森詭異之感。
“誰?出來吧!”司空璃的眸光一閃,低沉的聲音放入流水,卻又如冰凍之水那麼的寒冷的落下。
清冷的月光傾灑而下,為他們鍍上了絲絲的冷意。
“靈族少主。”為首的女子音如冷雨滴落,極為恭敬的說著。
司空璃身影一轉,將卿月擋在了身後;“什麼時候聖族的聖姑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了。”淡淡的聲音帶著棱錐一般的譏諷落下。
對麵的女子緩緩的將黑色鬥笠拿來,露出一張如水的容顏,眸如星月,一襲水藍色的羅裙表露了她的身份。
“在下聖族左護法海棠,想請這位姑娘去聖族做客。”海棠的語氣不卑不亢,卻又帶著一股強硬的氣息。
傳言聖族的左右護法,左護法海棠武功高強,右護法海芋醫術高明,隻不過很多時候分不清是救人愛是毒人,所以一般聖族的任務都是有左護法海棠來做。
司空璃轉眸看著身後的風卿月說道;“卿卿要去嗎?”低沉的聲音不如先前的寒意瑟瑟,卻是溫柔如水,極大的反差,讓海棠不禁一怔。
“不去。”卿月想也不想的回絕著,聖族的執事長老絕非安的好心,她又豈能回去。
“聖族太枯燥了,不如我靈族的山水寶地好,所以卿卿不去。”司空璃眸光流轉看著麵前的海棠,語氣不羈的拒絕著
“請少主不要為難,今日我們一定要請這位姑娘去聖族。”海棠毫不示弱的說著,雖然靈族少主司空璃是江湖上無雙公子,列為最難纏,最惹不起的人物,可是為了這次任務,她也毫不示弱。
“左護法說的好像不對,是你們強人所難吧!”司空璃眸光流轉間,帶著絲絲的嘲諷看著海棠說著。
“少主,我們的罪了。”海棠也不再說什麼?身後的聖族的人一擁而上,將他們團團圍住。
“不自量力。”司空璃冷笑一聲,手腕翻轉,朝著他們襲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