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端木夜你不能這樣做。”這一刻,那雙冰藍色的水眸猶如冰刃一般狠狠的射向端木夜,如眼光能殺死人的話,那麼端木夜此刻不下死了千百次了。
她不要成牽線的木偶,那樣簡直生不如死。
“或許隻有這樣才能留住你的愛。”端木夜低沉輕柔的聲音帶著絲絲的苦澀與無奈。
這一生風起雲湧,很少有喜怒哀樂,甚至除了皇兄在也沒有他在乎的人,唯獨她的出現開啟了這一切,那段日子雖然他看不到,但是卻可以感受到那美好的畫麵。
他靜靜的坐在那裏,而她在他的身邊父親,那邊一處靜幽的山間,陽光慵懶地穿林間,照得搖曳的水波像緞子般柔滑,風裏飄浮著桃花的甜香。
“風兒,這一世,我欠你太多太多,可是我已經無法放下你,強求不來你的原諒,那麼你就靜靜的呆在我的身邊,即使恨也好,我依然無法放手。”低沉的聲音溢滿了無盡的深情,那雙漆黑的眸子亮如繁星,碎如點點,因為那份愛,那份無法釋懷的愛。
看著這樣的端木夜,這樣的卑微,卑微這兩個字似乎不該用在這驚世公子,東臨睿王端木夜的身上,他是光華乍現,驚世無雙的人,在感情的事情,從來沒有卑微過,為何……
卿月恨意的心微微一顫,可是她不想做木偶人,不想……
“端木夜你這樣做,我會更恨你。”卿月淡淡的說著,這一刻似乎沒有了任何的情緒,包包括恨意,那樣的淡,淡若清風,卻讓端木夜如同墜入冰窖一般,寒意絲絲纏纏的緊緊的纏住他的心尖,那樣的寒,那樣的痛,幾乎是他不能承受之痛。
“我知道,我會更愛你。”端木夜低沉沙啞的聲音說則,而後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他這樣做,這樣說,不是自找的嗎?
端木夜將舀起一勺藥汁要放入卿月的口中,她死死咬住唇瓣,不讓藥汁一股腥甜自唇自己的口中,唇瓣翻湧上來瞬間噴出好似緋紅而淒豔的花朵朵綻放開來燒痛了端木夜的眼睛。
端木夜雙手掐住卿月的下顎,迫使她張開嘴巴,而後喝下藥汁,俯身,用嘴巴將藥汁喂如卿月的口中。
卿月不可奈何的咽下那苦澀藥汁,黑眸死死的盯著他,沙啞的嗓音裏透著絕望; “端木夜,我會永遠記得今天,我詛咒你,一輩子得不到真愛……”
“我的真愛隻有你,隻有月兒就夠了。”苦澀的藥汁異常的苦澀,端木夜擦擦嘴角,看著床榻上的人漸漸的昏睡了過去。
“月兒,如果可以我不在乎你的恨,會不擇手段的讓你死心塌地的愛上我,隻是那樣的話,就不是月兒了,那樣我還不如直接殺了你。”端木夜低聲呐呐的說著,黯然的眸子溢滿了無盡的痛楚,那樣如木頭人一般沒任何的思想,隻有一個愛字,卻早已經不會是那淡然卻又倔強的月兒了。
情思難忘,情難絕,可是他依然做不到了。
清晨,暖暖的陽光傾灑在房間內,帶來絲絲柔和的氣息。
卿月緩緩的睜開眼睛,微微一動,一直手臂緊緊的將她抱在懷中,她微微一動,那隻手臂抱的似乎更加的緊了。
她如歲的藍眸驟然一閃,想起了昨夜發生的種種,那麼說來她什麼都沒有忘記,難道是玲瓏散對她沒有作用?
還是……
不對,她能動了,卿月的大腦幾乎要亂了一般,藍眸卻閃爍一抹亮色,急忙的起身,轉眸一看,卻發現端木夜睡在她的身旁,臉色微微有些蒼白,雙眸緊閉,似乎很是疲憊。
不管什麼原因,她如今能動了……
卿月立刻跳下了床榻,看著床榻上的人,眸光閃過一抹恨意,他竟然對她下玲瓏散,想到這裏卿月的心更冷更寒,不管什麼原因,她的記憶還在,而端木夜卻要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卿月的眸光一閃,手腕翻轉,指尖寒光瑟瑟,朝著端木夜的死、穴而去。
在寂靜打在死、穴上,她的手腕忽然被端木夜的手給攥住,停在半空中; “月兒,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嗎?”端木夜緩緩的睜開了眼眸,眼底的那抹黯然很快斂去,伴著低沉戲謔的說道。
卿月的眸光一斂,看著眼前的端木夜,難道是;“你昨夜騙我的。”雖然是問話,但是清冷的聲音卻是帶著絲絲的篤定,因為如果是玲瓏散,端木夜根本不可能用嘴巴喂的,隻有一個可能,那隻是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