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個黑色身影悄無聲息的潛入了房間裏,站在卿月的身後,一身黑,即使麵具也是黑的,極致的黑。
“一個黑色的小瓶子落入了卿月的手中,必要的時候將它放出來,端木柯就不會傷害打破你。“話音落下,黑衣人悄然消失,好似這是一場幻覺一般。
偌大的喜堂上,卿月一襲大紅嫁衣走了出來,端木柯依舊是一身紅色的袍子,臉上帶著銀色麵具,站在喜堂上;“來人,將皇叔請上來。”
片刻之間淩帝和端木夜站在喜堂之中,看著這一刻的卿月,端木夜的心仿佛猛的一顫,好似一根冰錐狠狠的紮入心髒裏一般。
“成親,沒有好戲看,就不精彩了,來人……”端木柯的話音落下,眾人抬上一個大籠子,籠子裏有一隻嗷嗷叫的老虎。“那樣嗷嗷的叫聲,不知道為何,這一刻竟是那麼的滲人。
喜堂之中,卿月和端木柯站在中央,而另一邊是被請進來的端木夜和淩帝,而喜堂的外麵放著一個大籠子,籠中裏麵有一隻打老虎,嗷嗷的聲音讓人心顫。
卿月的眸光一閃,剛剛收回來,卻發現端木夜灼灼的目光帶著絲絲的的擔憂落在她的身上。
“月兒,你不能嫁給他。”端木夜低沉的聲音帶著一抹沙啞的說著。
“這不是在你的算計之中嗎?”端木夜唇角劃過一抹譏諷的笑意看著端木夜,他怎麼會讓他與淩帝陷在危險之中而沒有自求的辦法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就不是東臨的睿王,聞名天下的驚世公子了。
端木夜聞言,麵色驟然一僵,幽深的眸光湧動著無數的情緒,這一刻他竟然不敢抬眸看著卿月,那樣的笑,那樣的眸光。
“我一定會保護月兒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的。”端木夜低沉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的痛楚,站在那裏仿若雕塑一般不能動彈,好似隻要一動,他就會改變心意一般。
“不受傷害,成親難道就是不受傷害嗎?”卿月眸光清冷,帶著絲絲嘲諷的笑意看著這一刻痛楚萬分的端木夜,從來到這裏的時候,侍書失蹤,她就所有懷疑,原來竟是真的,他在利用她,隻是不管有什麼苦衷,這樣的利用,無比在是他們稍稍淡下去的痛楚曾添了更大的鴻溝。
“救,那看皇叔要如何的救了?”端木柯陰冷的聲音劃過一抹陰寒的笑容。
端木夜柯牽住卿月的手轉身而去,銀色麵具下的那一抹眸光山所著詭異的光芒。
“今天你就是我端木夜柯的娘子,日後就是東臨的皇後。”端木柯執起卿月的手,笑容陰寒的說著。
卿月不自覺的一顫,他的渾身上下為何這般涼,好似徹骨的冰寒襲來,他是人嗎?他就像冰人一般沒有一絲人的溫度。
“你說話算數。”卿月轉眸看著端木柯說著,她也將計就計,要知道哥哥的下落,隻有鋌而走險,端木夜他有自己的算計,她亦有。
“當然,為夫一定會給娘子一個終生難忘的洞房的。”端木柯的話語落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夫妻對拜……
那一幕幕的紅色,深深的刺痛了端木夜的眼眸,他的心仿若被什麼狠狠的抓扯著一般,碎裂開來,無盡的痛楚而來,他竟然親眼見到月兒成親嗎?
這就是他嗎?親手將月兒處於危險的境地嗎?
他還是人嗎?他口口聲聲的說要保護月兒,卻沒有想到落到如今的這個地步,為什麼會這樣?
以月兒的伸手應該和侍書彙合,而不會真的成親的,這其中到底是怎麼了?
這一刻的端木夜恨不得立刻上前將端木柯給殺死,不顧一切……
“不……”端木夜身影一轉,朝著端木柯襲來,他不要月兒入洞房,不要,是他錯了,是他計謀錯了,不該這樣的,不該這樣的……‘
這一刻的端木夜似乎放棄了一切,隻為心中這個心愛的女人,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月兒……
坐在那裏的淩帝眸光一閃,嘴角揚起一抹滿足的笑意,他終於有了喜怒哀樂,有了自己的感情,這才像一個正常的人。
端木柯似乎早有準備似的,身影一轉,將卿月擋在自己的麵前。
端木夜的身影頓時一頓,向後一轉掌力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瞬間柱子轟然的倒塌。
“皇叔,這是做什麼?”端木柯陰冷的聲音帶著絲絲的笑意說著。
“你不能和月兒洞房,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端木夜低沉的聲音仿若冰錐,堪堪襲來,將這個陰冷的地方凍結了一般,那樣的徹骨的寒意即使端木柯也不禁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