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與朕一起下棋,這樣重要的場合怎麼能夠少了卿月你呢?”北帝深邃的眸子劃過一抹笑意看著卿月,與南詔結盟對於北漠何種的優勢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卿月清透的藍眸如寶石一般灼亮深深的凝視著北帝,這一刻她看不懂北帝在想什麼?或許是她從未看懂過這位運籌帷幄,高深莫測的北帝。
“不敢去嗎?睿帝也必定回去的。”北帝蕭汐寒眸光流轉,網站那湛藍的天空好似與那雙眼睛重疊一般,語氣似乎很是隨意的說著。
“卿月以為皇上會不屑於用這樣很爛的激將法。”提到端木夜,她的心某個角落微微的疼了起來,不過很快便斂去,這樣的人不值得……
“這不是激將法,隻是人有時候要淡然的麵對過去,才能重新的站起來,給所有傷害你的人看看,他們這樣做是得等的愚蠢。”北帝深邃的眸光灼灼的看著眼前淡若清風,卻又堅強如常人的女子。
望著北帝那灼灼的目光,卿月的心微微的酸楚了起來,原來這段時間的堅強都是那麼的脆弱,他看懂她那堅強背後的脆弱與心傷。
是的,她風卿月不屑於在一棵樹上吊死,何況是那種無情無義的端木夜,三番兩次的傷害,幾次的不信任,已經讓她的心徹底的絕望,然而他端木夜畢竟是她風卿月第一個男人,刻骨銘心相愛的男人,一個在她尹思涵茫然的時候出現的男人,就那樣愛了。
即使心傷看透這份情,也從未做一個了斷,所以也無法真正的灑脫,感情不是書本上的,說愛就愛,說放棄就放棄了,感情微妙的讓人抓不住,卻又無法真正的放下,所以她要做一個了斷,才能和過去真正的告別。
端木夜給予她的,她必定要償還,因為端木夜還欠阿狸的……
想到阿狸,卿月的心隱隱的痛了起來,不同於端木夜給予的那份痛,這樣更多的是心疼,不知道現在的阿狸如何了,南詔選夫阿狸會出現嗎?是否會將她忘記了呢?
北帝深邃的眸子低眸看著眼前這個堅強倔強卻又認真的女子,水藍色的雙眸微微的垂下,長長的睫毛浮華出點點的哀愁,讓那原本堅韌的氣息多了幾絲的柔美,紛飛的花瓣悄然在她的周身飛旋流轉,曾添了一絲別樣的味道。
“謝謝。”卿月抬眸看著北帝說著。
“如果要謝,就好好的和朕下好這局棋。”北帝深邃的眸子一轉,看向花飛花落的紫荊花,轉身而去。
三日後,卿月帶著雲汐雲淺和北帝準備好要出去,這個時候一個青色的身影映入卿月的眼簾,如一株青蓮不染一絲塵埃,就那樣翩然而至,踏波而來,他依舊是初見時候的模樣,雲歌。
“雲歌見過皇上。”雲歌走到北帝的麵前,溫潤的聲音如春風拂過,舒適愜意,而後目光落在卿月的身上,那雙漆黑的平靜的眸子劃過一絲波紋,便很快的斂去,微微點頭,與卿月打了一個招呼。
“雲歌也去嗎?”卿月不禁轉眸看著北帝說著。
“南詔鳳棲公主選夫,天下三公子之意的出塵公子雲歌也是受邀在列的。”北帝看著卿月說著。
“月兒也去嗎?”雲歌轉眸看著卿月說著,那份溫潤親昵的語氣不僅讓北帝劍眉微微蹙起,隨即斂去,唇角揚起一抹淺笑看著雲歌。
“可惜我是女子,不然我也想抱得美人歸。”卿月藍色的水眸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語氣極為誇張的說著,似乎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卿月,兩個男子的眸光微微一怔。
“我雲歌的妹子又豈會是其他女子所能及的。“雲歌的話音落下,一道目光瞬間聚集到了雲歌的身上,曾經雲歌相邀她成知己,如今竟然把她認作妹子嗎?北帝那雙深邃的眸光凝視著雲歌而沉默不語。
“雲歌?“卿月的心驟然的劃過一股暖意,雲歌這樣做,無疑在天下人的麵前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雲歌的妹妹,身份正大光明而毫無爭議,雲歌在這個時候這樣做,無非是為了她。
馬車內,三人各坐在軟榻上,而中間放著一個檀木的茶幾,茶幾上放著香爐,點心,茶水,應有盡有,另一旁有書架,各種書籍應有盡有,這也是北帝蕭汐寒的風格。
“雲歌,你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嗎?”卿月看著雲歌說著,青衫容顏依舊,隻是在那雙沉靜如水的雙眸之中似乎多了什麼一般。
“已經處理好了。”雲歌抬眸看著卿月,唇角微揚,溫潤的語氣緩緩的說著。
“雲族神秘莫測,就沒有外人進去過嗎?”卿月看著雲歌繼續的說著。
“沒有。”雲歌溫潤的聲音吐出這兩個字,那雙漆黑如水墨一般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卿月而後繼續的說著;“雲族人就如三族之人一般,不同於常人,所以非雲族之人無法進入長青山。”
“謝謝。”簡單的幾句話,卿月一驚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便低眸不語,靜靜的依靠在那裏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