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真的能夠放逐,隻是許下一個願望罷了。”卿月淡淡的說著,願望固然美好,可是往往都是不盡人意。
“許下的願望靠神靈固然難以實現,可是那也是為自己頂下的一個目標不是嗎?可以看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北帝深邃的眸子看著卿月說著。
“是的,放逐煩惱,祈福希望,適當的讓自己輕鬆一下未嚐不可。”一直沉默的雲歌溫潤的聲音淡淡的說著,看著卿月說著,她沒有這個年紀應有的天真快樂,有的是無盡的憂愁與那份堅強的偽裝,這樣的她讓人看著心疼,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自己去抗,而不需要別人,或許這就是她的不同之處。
“雲歌,你還好還好意思說我,你整個就是一副水墨畫,風過水無痕的,那今夜你也好好的放鬆一下。”卿月的藍眸流轉,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看著雲歌說著。
雲歌看著卿月的樣子,漆黑如墨的水眸泛起一絲無聲的漣漪,讓人來不及發現,卻已經沉澱下來了。
淡淡的月光傾灑下來,鍍在了北帝的周身,這樣尊貴優雅的人帶上麵具又是怎樣的人?想到這裏,卿月不禁起了惡作劇之心。
“朕怎麼對這個提議不安了起來。”北帝看著卿月那淡然的水眸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不禁有些期待了起來。
“那大家的麵具不介意由我來選吧!”卿月藍色的水眸流轉看著眾人說著。
“朕的事情從來都是掌控在自己手裏的,除非是卿月自己畫的,那樣的話,無論什麼麵具,朕都會帶。
“好。”不一會侍衛呈上好多半成品的麵具。
卿月站在桌前,畫筆如行雲流水一般寥寥幾筆,第一個麵具就畫好了,是一個彌勒佛,不禁抬眸望著優雅坐在那裏的北帝,紫袍漣漪的北帝,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那份無法掩蓋的優雅尊貴。
“這是給朕的?”北帝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卿月,彌勒佛雖好,可是那笑嘻嘻的樣子著實有些滑稽,與他的形象作風極為不符合。
“既然要戴上麵具,就要和以往的風格不同這樣才有趣。”卿月看著北帝不禁說著,她承認這樣做是有惡作劇,就想破壞了屬於北帝的那份尊貴優雅。
隻是即使帶上彌勒佛麵具,依舊無法掩蓋北帝的優雅,更是曾添了一絲尊貴之感,卿月不禁感歎,北帝這樣的人無論身處在何地都無法掩蓋他的風姿。
而後卿月為雲歌畫了一個可愛精靈,萌萌動動的,愛笑的眼睛,大大的耳朵,嘴巴更是猶如一彎明月彎起,可愛至極。
雲歌看著這個麵具不禁一怔;“雲歌脾氣好的不似人了,初見雲歌的時候就好像謫仙出現在我的麵前,所以帶上這個麵具。做一個愛笑,一個真正的自己。”
而後卿月又為雲汐雲淺畫了他們想要的麵具,而她自己畫的麵具則是厲鬼的麵具,麵具猙獰而恐怖,看著北帝和雲歌的劍眉微微蹙起。
“帶上這樣的麵具,煩惱自然跑,希望自然來,桃花運嗎?自然不會有的。“卿月話音落下,就帶上了厲鬼麵具。,
幾個人便走出了別院,來到了熱鬧的街道,房簷上那叮叮當當的鈴鐺猶如樂器一般響徹在整個夜空,街上燈火通明,每個人都帶上了麵具,手中拿著蓮花燈去放逐自己的煩惱。
此刻夜空的繁星點點都不如池中的燈火明亮,卿月也將手中的蓮花燈放逐而去……
黑暗處,有人拿撈起她放逐的蓮花燈,拿出蓮花燈中間寫著煩惱的紙條,而後輕輕的打開,卻是一個字也沒有,空白一片,麵具下那雙眸子微微一閃,而後將紙條放如蓮花燈上,隨波漂流而去。
卿月放逐以後,便起身離開了池子,擁擠的人群,卿月的身子一身,迅速的消失在這擁擠的人群之中,大千世界,人的煩惱何其多,真的是說放逐就放逐了嗎?
既然是放逐煩惱,卿月就索性的隨意走到大街上,雲汐雲汐他們有暗衛保護自然不會發生意外,而今夜的她隻想自己一個人就這樣帶上麵具的走著,所以便脫離了北帝和雲歌他們。
喧鬧的大街,竄動的人流臉上帶著千奇百怪的麵具,小攤上的叫賣聲,五顏六色的花燈將這裏渲染的綺夢迷離。
而卿月一襲藍衣,淡然的氣息仿若幽靈一般,而臉上那猙獰恐怖的鬼厲麵具更是讓人退避三舍,她就這樣一個人靜靜的遊蕩著,走著,似乎要走到世界的盡頭。
記得以前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她就會飆車,似乎就那樣就可以跑到世界的盡頭,不為別的隻為那份感覺。
偌大的世界仿若隻剩下她一個人靜靜的走在街上,放空一切思緒,直到砰的一聲,撞的卿月有些頭暈,仿佛撞到一堵銅牆鐵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