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還要問,這可不像雲歌。”北帝深邃的眸子看著雲歌,唇角一勾的笑著說著。
“皇上這樣做,固然會將北帝引來,隻是會將月兒推向漩渦之中。”雲歌看著北帝說著。
“她已經在棋局之中。”北帝低眸獨自斟滿了一杯香茗的說著。
“即使是藍羽帝承認了月兒的身份,成了藍羽國的宮主,聖族的聖女,這樣的身份地位是會比鳳棲公主占了很大的優勢,隻是月兒不會甘心的陪在你的身份,鳳棲公主適合。”雲歌一針見血的指出來,這是卿月和鳳棲公主的不同,也是他猶豫不覺最大的原因。
他做的這一切,因為她的身份,藍羽國比其他幾國都小,藍羽帝低調,隻是他早就探查得知,藍羽國這些年按兵不動,發展農商業,利用天然的優勢,發展工農商業,暗中囤積了驚人的財富還有糧草,表麵上雖然不如南詔奢華富庶,如果五國如今連年在晃的話,其他四國無法度過,而藍羽國卻可以安然的度過五年,足見以藍羽的蓄積的財富之大。
否則他不會花那麼多心機在卿月的身上,隻是卿月看似能夠掌控得了,卻非他掌控,在這一點上,如果和鳳棲結盟的話,鳳棲公主會無條件的幫助他,會讓他無後顧之憂。
隻是他掌控了太多,所有的一切他自認為能夠掌控的了,何況是一個女人,成為棋子也好,陪他下棋也好,最後卻偏離了棋局,這是他想不通的,鳳棲公主的才華,玲瓏的心思,能讓他無後顧之憂,是北漠帝後的最佳人選,然而他卻不想放開她……
即使他放棄了鳳棲公主,南詔和東臨結盟,而他利用計謀讓卿月成為北漠的帝後,東臨有南詔,北漠有藍羽,那樣的局麵對於他會比較嚴峻,而如果他娶了鳳棲公主,南詔便會與北漠結盟,藍羽勢必不會幫助東臨,那麼其他三國不會有結盟的可能,他會更加的容易一擊即破,勝券在握,隻是他猶豫著不想放手,多少年來,這樣清冷倔強的女人出現在他的麵前,她處處防備她,那樣玲瓏的心,對他沒有任何的愛慕,有的是疏離,還有就是用盡心思脫離他的掌控,如果他們成親,即使和藍羽結盟恐怕她也會扯他後腿,這是他實現沒有料到的,畢竟一個人嫁夫隨夫,利用她的恨意,會更好的對付東臨睿帝,還能鉗製住靈族少主司空璃,隻是如你今年走到今日這個局麵,她依然不能為他所用。
“可是朕想搏一搏,朕相信,日後這天下必定會是朕的。”低沉優雅的聲音帶著屬於帝王的氣勢,這一點是雲歌也必須承認的。
“皇上在冒險。”雲歌看著北帝說著,這條路是危險的。
“即使是冒險,朕相信,朕會坐擁天下與想要的人。”北帝深邃的眸光認真的看著雲歌說著,深邃的眸光斂盡了屬於帝王的氣勢與氣度,他說過的話必然能夠做到,這一點雲歌也相信他能做到。
“皇上愛月兒?”雲歌漆黑如墨的眸子看著北帝說著。
“朕不知道,隻是朕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北帝深邃的眸子劃過一抹亮光看著雲歌說著。
“任何人都會變,朕也會,雲歌亦是。”北帝低沉的聲音意有所指的說著。
雲歌聞言,低眸看著杯中清澈的香茗,映入自己那如墨的眼眸,而後抬眸看著北帝說著;“即使人在變,我雲歌對於北帝的心也會不改初衷,這是我雲歌的天命。”
北帝聞言,深邃的眸子劃過一抹光亮,似乎並沒有意外雲歌會這樣說。而雲歌靜靜的坐在那裏品味著香茗,目前他該如何去做?
安靜的營帳內,兩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裏品茶,仿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而另一邊端木夜的營帳內。
端木夜身上纏著繃帶麵色蒼白的坐在床榻上,侍畫剛剛包紮好以後,恭敬的聲音帶著一抹關心說著;“王爺您身體的……”
端木夜立刻阻止的說著;“無妨,下去吧!”
侍畫看了端木夜一眼,兩人無聲的搖頭便下去了,王爺的身體他們知道如何?隻是如今的王爺,他們也無可奈何。
端木夜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床榻之上,漆黑的眸子仿若一個巨大的漩渦一直的旋轉著,將一切摧毀,最後留下的仿若萬年的枯井一般了無生息。
“王爺,鳳棲公主知道王爺受傷,特來看望,如今在帳外。”侍劍走進營長,恭敬的聲音說著。
“她怎麼知道。”端木夜低沉的聲音說著,而後卻又釋然了,如今這裏可是鳳棲公主的地盤,這裏的風吹草動,又怎麼能夠瞞過鳳棲公主的眼中呢?尤其是他如此的在意他。
端木夜緩緩的起身,侍劍幫助端木夜穿上了袍子,而後吩咐鳳棲公主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