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雲族長老的這一掌狠狠的打在了卿月的身上,卿月的身子瞬間的像懸崖下而去。
“卿卿……”這一刻淒厲的聲音驟然的劃過上空,司空璃的如水的眸子驟然之間劃過絕命的狠辣,雲族六人瞬間倒在地上氣絕身亡,司空璃的身影迅速的朝著那頃刻之間就要落下懸崖的卿月而去。
端木夜的黑綢有效的截住了雲族長老一部分的掌力,眼看卿月落下懸崖的瞬間,手中的黑綢不顧一切的像卿月卷去。
卿月的手腕流轉,並未抓住端木夜的黑綢身子直直的朝著懸崖落下。
“不……”淒厲的喊叫聲劃過整個上空。
“卿卿……”司空璃沙啞的聲音帶著絲絲的絕望。
那一刻藍衣風華的女子就那樣中了雲族長老一掌落下懸崖,當北帝和雲歌趕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一步。
那一刻,曾經的淺笑嫣然,曾經的恩怨情仇,就那樣如雲朵一般消散而去。
“不,不,思涵,不……”雲歌低呐的聲音帶著一抹絕望,就如,如幽靈一般,靜靜的站在那裏不能動彈,全身充滿了一股無法言說的悲涼氣息,那雙如水墨畫一般的眸光之中湧動著絲絲的悲絕氣息。
北帝那雙深邃的眸光湧動著絲絲的悲痛,她死了嗎?那風華無雙的女子就這樣死去了嗎?
可是她中了雲族長老傾盡全力的一掌,必死無疑,那個清冷淡定的女子真的就這樣死去了嗎?
她真的就這樣從此消失了嗎?
北帝靜靜的站在那裏,仿若一尊雕像一般矗立在那裏,這一刻,每個人心思各異,司空璃白衣如雪在空中飄逸著,那雙如水的眸光流轉著,不敢相信她怎的就這樣死去了嗎?
卿卿,那如明月一般清雅淡然的女人,那個初次見麵將他看光的女人,那個說她是他司空璃姑姑的女子,那個他們曾經有交集,他卻忘記的女人,在她還沒有找回記憶的時候就這樣死了嗎?
那流光如年的女子,那個清風淡雅,那個初見時他失明的風兒?
風兒……
曾經你是風兒,我是木葉,木葉能擋住風兒離去的步伐,他們情定終身,然而卻陰錯陽差他認錯了人,愛錯了人,恨錯了人,他們曾經的海誓山盟,他們曾經的一切都因為他的過錯而錯過了,他將她的愛踐踏,踐踏她的尊嚴,將她傷害的體無完膚,他已經沒有資格再去愛她,就如月兒所說,他從未相信過她,他們之間少了他的信任,才會造就今日的局麵,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
他沒有資格祈求她的原諒,可是他不舍就這樣的放棄了,那是比死還要殘忍的事情。
可是如今呢?
風兒真的消失了
“不,全力搜查。”端木夜低沉悲痛的聲音說著。
這一刻,東臨,北漠,靈族之人都紛紛的下懸崖搜尋著那個身影,他們不相信她就這樣的死去了?
除去北帝,睿帝,雲歌,司空璃都親自下懸崖搜查,卻一無所獲,因為這處懸崖下麵是一條河流,恐怕卿月掉下去的時候,已經被水衝走了,然而他們卻沒有絲毫的放棄。
而這邊的鳳棲公主選夫,最後選擇北帝,南詔與北漠結盟,昭告天下。
七日後,北帝即將啟程離開南詔的時候,傳來了消息,藍月公主的屍體在河水的下遊找到了,屍體墜崖的時候猶豫身受重傷,而在懸崖峭壁上刮傷,落入水中,七日來被河水的侵泡已經麵目全非。
北帝聞言,看了從未有過如此狼狽的雲歌,低沉的聲音說道;“節哀。”
端木夜竟是抱著卿月已經腐爛的屍體不眠不休,他不相信那清雅淡然的月兒是這樣的,月兒沒有死去。
那渾身散發著惡臭的人兒,穿著那如海一般的藍衣,那雙眼眸緊緊的閉上,眉間以為墜崖時候被岩石刮破,血肉已經翻了出來,麵目前非。
“月兒,你真的死嗎?”端木夜緊緊的抱著卿月的身體,絕望的叫著。
他們愛著,恨著,卻也無法擺脫那份糾纏,他不相信,月兒就這樣的死去了。
“風兒,你不是想要我報仇嗎?風兒……”端木夜抱著那發臭的身體,呐呐的自語著;“風兒,我愛的是你,很愛很愛,可是我錯了,我大錯特錯,根本就沒有資格奢求你的原諒,可是我隻想你過的好,疏遠你,隻想你遠離這場陰謀,隻是沒有想到,你終究沒有逃離這場陰謀之中。
我愛風兒,卻沒有任何的資格,沒有資格給你愛。給一份簡單的愛,木葉隻希望你能夠幸福,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風兒我錯了,如果當初我沒有將你推離,我們一起麵對,也許就不會造成今日的這種局麵了,是不是風兒,我是親手將你推開,是我害了你。”那一聲聲低呐,讓聞著無不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