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彥琛的話,周正兵偏頭問他:“您的意思是……她是裝的?”
“你沒瞧見她倒地的姿勢不對嗎?且,雖然她極力忍著,可倒地後臉上的動作和表情也出賣了她。若是一個人真的失去意識暈倒了,怎麼會有糾結,痛苦,後悔的表情?”
聽到他這麼,周正兵心裏還是有些懷疑的。
他是他們這個訓練基地的副教官,如果有訓練員在這裏出現了什麼問題,那他肯定也是有逃不開的責任。
而蕭彥琛見他半信半疑,勾了勾唇,道。“你仔細觀察她一分鍾。”
周正兵點了點頭,一直死死的盯著秦安琪,細細的觀察她。
最後發現,她果然如蕭彥琛所言那樣,臉上的表情十分豐富,且身子還動了好幾下,估摸著是被地麵燙的有些受不了了。
這個秦安琪,竟然想了個假暈倒的辦法來逃避責罰,真不是個省事兒的主。
不過,他也十分的佩服蕭彥琛,連這些細微之處他都觀察到了,不愧是來曆成謎的總教官。
而秦安琪並不知道自己的把戲已經被蕭彥琛識破,還躺在地上反複的糾結要不要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盆冷水突然從而降,潑了她一身。
秦安琪立刻反射性的彈坐起來,衝著朝她潑水的周正兵就開吼。“幹嘛朝我潑水啊?”
吼完她就有些後悔了,她現在可是個暈倒了的人,怎麼能這麼中氣十足的開吼呢?
“清醒了嗎?”
秦安琪咬著唇瓣沒話。
“不暈了嗎?”周正兵又問。
秦安琪還是沒有話,氣呼呼的撅著嘴巴坐在地上。
“既然不暈了,那就起來吧,繼續唱隊歌。”
秦安琪卻十分的不服氣,帶著一絲哭腔喊道:“第一訓練就這樣針對我,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嗎?”
“針對?欺負?”蕭彥琛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問。“我們怎麼沒有選擇去針對別人,沒有欺負別人,偏偏針對你?”
“我不過就是不會唱軍歌而已,你至於這麼較真嗎?你知道我表姨父是誰嗎?”出來嚇死你哦。
“我不管他是誰,到了我這裏就不興那一套。”
秦安琪氣呼呼的瞪著蕭彥琛。“我表姨父要是知道你這麼欺負我,你就等著被收拾吧。”
蕭彥琛從來沒有這麼厭惡過一個女人,今這個叫秦安琪的算是頭一個。
竟然在他麵前問她的表姨父是誰?簡直可笑死了。
他最討厭的便是這些仗著有幾分背景就不把訓練營當回事兒的人,實在令人討厭。
“你要是不想留在這裏,現在滾還來得及。如果你想留在這裏,你這大姐的脾氣就給我收斂點。”
“別以為有點背景就可以不把訓練營的紀律當回事,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在我這裏,你們每一個人都是一樣的,沒有誰比誰特殊。”
秦安琪被蕭彥琛罵的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她本來真的以為自己在訓練營是不一樣的,是會被特殊對待的。
可如今,這個叫蕭彥琛的教官根本不把她當回事兒,還當著周正兵的麵將她罵了一通,叫她顏麵盡失,越想越是氣不過。
早知道會是這麼個情況,當初什麼她也不要來這個破地方,受罪不,還被人這麼欺負。
不行,她一定要打電話告訴媽媽,然後讓表姨父狠狠的收拾這個叫蕭彥琛的人。
而她不知道的是,人家蕭彥琛是蓉城分部級別最高的教官,而且是由蓉城分部部長閔誌恒直接管束,跟她那其他訓練基地的表姨父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