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寧。”鳳曼心中一動,輕輕地吻了一下宗海寧的嘴角。
驀地。
宗海寧一下子奪回主動權,捧著鳳曼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兩人緊緊地糾纏著,輾轉反側。
鳳曼隻覺得天地變幻、氣息變得十分困難,氣喘籲籲,不甘示弱的回應著,兩人唇槍舌劍,寸土必爭,互相攻站著對方城池。
兩人之間的氣息頓時變得甜蜜而曖昧。
兩雙眸子緊緊地凝視著。
宗海寧一雙漆黑而幽深的眸子頓時變得灼熱,緊緊地凝視著鳳曼,啞聲道,“曼兒。”
“唔。”鳳曼低應了一聲。
宗海寧起身,打橫將鳳曼抱在懷中,緩緩地走向床榻。
關家。
關哲一直在做立不安中度過。
關老爺看管的很是嚴格,關哲幾乎動彈不得,可是關哲滿心都是身在天牢中的白瑾,他好不容易拜托暮煙找到一個空檔,偷偷地換上自己的衣衫躺在床上,而關哲自己瞞天過海的偷偷地跑出去。
關哲溜得十分順利,直到在翻上最後一堵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身影。
黑暗中的瘦弱女子低低的叫了一聲,“大少爺。”
關哲的臉頓時變得十分難看,冷冷的看著對麵的人,威脅道,“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關哲費力的跳了出去,在跳出關家的一瞬間,關哲鬆了一口氣,關家好像是一個牢籠一般,束縛著他,讓他幾乎不能呼吸,他也厭煩關父的封建,令自己不能自由自在的.......愛。
在關哲走了之後,那瘦弱的女子眼神滿是複雜和羨慕,關家的大少爺、關家的繼承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身在福中不知福,整日喊著自由,豈不知他現在擁有的是她最想要的。
關屏苦笑一下。
關哲是正室所生的貴子,關家的繼承人。
雖然是同一個父親,而自己的出聲名不正言不順,隻是一個私生子,準確的來說,她的母親隻不過是一個攀高枝的、不知羞恥的妓女,她隻不過是關老爺酒後的產物。
生母懷了孕之後,用自己要挾關老爺,哪知關老爺根本就不要要她,在她一歲的時候,關老爺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成了親,連一個妾侍的名分都沒有給她的母親。
她的母親鬱鬱而終,而她終於被大發慈悲的關老爺接進關家--以丫鬟的身份。
所以,她在關家隻不過是個抬不起頭顱的奴才。
還是個令關家老爺和關家大少爺都看不上眼的奴才。
關屏苦笑一下,收拾心情準備快步離開,省的一會兒被關老爺發現大少爺離開,而自己又是最後一個目擊人,恐怕沒有阻攔主子的罪名就會扣了下來。
可惜。
還是晚了。
關屏被幾個身子強壯的家丁綁進大廳的時候,關家大少爺的貼身小廝已經跪在地上。
暮煙被毒打了一頓扔回院子。
而自己,關屏小心翼翼的掩飾住眼中的嘲諷,低垂著眸子遮住了眸中的情緒,默不作聲。
“抬起頭。”關屏頭上突然之間響起一個威嚴帶著無盡冰冷的聲音。
關屏緩緩地抬起頭,看見了那張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的臉,關屏很是熟練地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輕聲道,“關老爺。”
自打進府的那一刻,她怯怯的叫了一聲“爹”,之久就被關老爺狠狠地打了兩耳光,冷冷的警告她,他不是她的爹,她隻不過是一個青樓妓女的野種罷了。
那年她六歲。
深深地記住了那一刻。
啪的一聲。
關屏臉上快速的顯現出一個紅紅的巴掌印,關屏無悲無喜,道,“和我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