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鬥場盡可能讓所有選手的排名貼合他們的實力,好比賽產生勢均力敵、更加激烈的效果,以此吸引觀眾。
蘇鈺在死鬥中展現的實力足以讓他毫不費力地闖進前四百的大關。所以自然而然,死鬥之後,他排到了第389位。
與角鬥場簽訂了長期協議的選手,從死鬥中存活下來後,有一次機會申請整整一星期的假期休息時間,在這期間,角鬥場將不會發布任何任務。
辛辛苦苦奮鬥了小半個月,總算是打進了角鬥場的前四百,不好好享受下福利怎麼對得起自己?
找了個空餘時間,蘇鈺跟著工作人員的指引來到了位於地下三層的粒子分析儀附近。
儀器的造型像極了老式的鍋爐,不過油光發亮的表麵為它增添了幾分新意。
他來的正是時候,粒子分析儀的負責巫師正在。
簡單說明了來意後,負責的巫師麵無表情地拿出一個空白水晶球,叫蘇鈺往水晶球裏灌滿想要測定的粒子。
這個水晶球的容量很有限,也沒有被負能量粒子腐蝕的危險。
手才剛剛放上晶瑩剔透的水晶球,微弱的白光便縈繞其上。
負責的巫師一挑眉,臉上的冰霜也褪去許多,“好古怪的魔力,看起來還挺好看的。”
蘇鈺一言不發,待水晶球散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後,就離開了。
……
徐徐落葉被秋意渲染的火紅火紅,伴隨著高原吹來的秋風在空中翻飛起舞,像蝴蝶,又像花瓣,被帶到行人的肩頭。
上千年的歲月緩緩流過羅普鎮,卻沒帶走它的繁華。
一輛搖搖晃晃的馬車行駛在石磚鋪砌的小道上,馬車內坐著閑談的正是要前往遺跡的沃德幾人。
“這裏就是千年前聖羽大巫師首次接觸真知之路的小鎮。”沃德低頭食指相抵,坐在正對簾子的位置。
連續兩日馬不停蹄地趕路讓幾人都感到些許疲倦,蘇鈺舒服地癱坐軟墊上,懶洋洋地把頭枕在窗沿,“先找個旅館住下吧。”
說完,他瞅了一眼麵上陰雲密布遲遲不散的威利斯。
金發的王子好幾次都把拳頭握的泛白,屢次抬頭,冷到極致的眼神淡漠地掃向笑的愜意的沃德。
看樣子忍的很辛苦嘛,蘇鈺掀開臉上的窗簾布,偷偷瞄了一眼威利斯。
威利斯的忍耐力好的讓他驚奇,不過想想也是,他和沃德經常在皇室的宴會上見麵,這點忍耐力應該還是有的。
傍晚天色稍暗,沃德找了一家略顯破敗的旅館,幾人換了身不起眼的行頭便在那兒歇下了。
沃德一臉嬉笑,一雙狡猾的狐狸眼眯成了彎,順手在吱呀作響的木桌上。
指尖輕輕劃在地圖上,他指了指位於鎮外墳墓的紅叉。
“這個地表是從聖羽大巫師生平的一份手劄裏推測到了,已經確定有百分之九十的幾率存在遺跡了。”他點了一點顯眼的紅叉。
聖羽大巫師是個徹徹底底的光明係巫師,身上幾乎凝聚了所有光明係巫師的特點,自私、冷漠、超乎一般巫師的殘忍、一點點神經質。
這些特點不光從特定的曆史中看得出來,從他本人的遊記中也能看得到這點,所以這樣的一個人把研究所的位置設立在墳墓,正常地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