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突然馮蘇堯一揮手,瞬間打斷他的話,猙獰著麵孔快速說道,“這樣的話我不想聽,我勸你還是早點收回去吧,接下來,務必按照我的吩咐去行事。”
萬般無奈,助理也隻能被迫著點頭答應,無可奈何垂頭喪氣的道,“好我知道了。”
話一說完,長長歎了一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傅氏集團大樓裏。
童淺溪低垂著眼瞼,有氣無力的和傅州成談判。
“明天我不想來公司了。”
“那你想去哪?”傅州成一本正經的看她。
童淺溪無促的搓著雙手,一臉的緊張,“我我想回畫室?”
“為什麼?”傅州成懷疑了,高大的身體瞬間站起,“難道這裏不好嗎?或者說這裏麵有你不喜歡的人”
在傅州成的認知裏,其實童淺溪應該來公司上班,畢竟像她這麼好的才華,如果不被充分利用,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甚至有點浪費的感覺。
想到這裏,甚是頭痛,吃力的捏著眉心,無可奈何的在她麵前坐下,“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你為什麼不喜歡這裏?你這麼喜歡畫畫,且又獨具造詣,難道你就不想把你的才華施展出來,讓所有的人都見識你的風采。”
畫室雖好,但比起傅氏集團來說,確實大巫見小巫,甚至用九牛一毛來形容都不為過。
麵對她的提議,傅州成確實有點接受不了,甚至有點百思不得其解的感覺。
而童淺溪就不同了,她有自己的想法,雖然她和傅州成結婚了,可並不代表他的家人接納了她,相反怎樣,她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
想起自己的父母,就一陣灼痛。
貪得無厭的爸爸,和與眾不同的媽媽,都是那樣的讓人惶恐,自從知曉自己的身份之後,童淺溪是愈發警戒。
傅母一直想逼她離婚,恐她貪圖傅家財產,再加上傅州成那個一直虎視眈眈的二叔,更是不得了,四麵楚歌之下,童淺溪知道該如何自保。
不進則退,也許是最好的方式。
為了長遠,也為了能永久的留在傅州成身邊,童淺溪打算了,哪怕是說破了天,讓傅州成生氣,她也不能留在傅氏集團。
她的存在無疑就是一個威脅,讓他人總會想盡辦法來整她,為了安全起見,最好能呆在自己的畫室裏。
這樣不光一勞永逸,還會給自己換來很多的安全感。
傅州成實在是無可奈何,眼前這個丫頭堅如磐石,無論你說什麼都撼動不了她那早已下定的決心,雖然麵孔優柔,但明顯堅定。
最後無可奈何的隻能妥協,突然傅州成發現了一個定律,凡是這丫頭認準的事情,別說是九頭牛,哪怕是再加十匹馬,也都拉不回來。
說出來的話,就是她根深蒂固的想法。
想到這裏,傅州成頓時哭笑不得,伸出寬厚的大掌,揉了揉她的額頭,“好啦,別胡思亂想啦,這事就這樣吧,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明天就去畫室。”
這樣子總算行了吧?傅州成有種被打敗的感覺。
這丫頭不聲不響,就贏了他,那種無力的感覺,讓傅州成甚是無可奈何,這一仗算什麼?餘生估計自己都會敗在她的手裏。
這是多麼讓人無力而又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