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比不上你們,但是我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自食其力,甚至可以說和你們傅家沒沾上一點關係,如果你執意這麼想,我無可厚非。”
“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如果你一直這樣下去,就休怪我,不在尊敬你。”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終於,童淺溪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心潮澎湃,一時無法安定。
長這麼大,這一輩子,二十多年來,童淺溪從來沒有一口氣說過這麼多的話。
以前有人羞辱她的時候,她總是低眉順眼,唯唯諾諾,以得過且過的姿態,逃脫劫難,可是這也從而讓那些得寸進尺的人,越發囂張,愈發自以為是。
想到這裏,童淺溪無奈的笑了。
到底是她太懦弱,還是對方太強悍?
人啊,總會被逼到忍無可忍的地步,才會發飆。
傅母被氣瘋了,那一向庸容華貴的麵孔一陣青一陣白,就跟臉譜似的。
“你說什麼?你這個小賤蹄子?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你以為你是誰?你不要以為嫁給了我兒子,你就厲害了,你就了不起了,隻要我還存在傅家一天,我就不允許你進我們家門一步。”
說完狠推了童淺溪一把,腳步快速的後退著,嘴裏還無止境的謾罵。
“你等著吧,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要是背著我進了傅氏集團,我定當不會善罷甘休,到那個時候我會讓你人盡可夫。”
說完轉身揚長而去,那不顧一切的樣子,就像頻臨發狂的瘋子。
“呯”的一聲,車門被她狠狠的關上。
“管家開車,帶我離開這個肮髒的地方。”
童淺溪目送著傅母離開,羞憤的淚水嘩嘩的流了下來。
是啊,這是個肮髒的地方,像她這麼高貴的人來到這裏,還真是有點屈尊紆貴了。
嘴角泛起一絲哭笑,不被祝福的婚姻真是可悲又可憐。
長長溢出一口氣,這才重新回到畫室裏。
小張迎了上來,快速的說道:“姐你去哪了?怎麼這麼長時間?剛才打你電話也沒人接。”
“手機在家裏呢。”
早上來的匆忙,所以並未帶上手機,聽小張這麼一說,童淺溪才突然想起,對她露出一抹牽強的笑,然後搖了搖頭。
小張,小羅嚇壞了,頓覺不可思議,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兩人都是誠惶誠恐,“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說完連忙把手機遞了過去,“姐,用我的手機給你老公打個電話吧?”
童淺溪知道她們的心意,也知道她們內心的想法,笑著搖了搖頭,難過的閉上了嘴巴。
她不舒服的地方是心,和肉體沒有任何關係,打給傅州成又能怎樣呢?他一個大男人又能解決得了什麼問題?
反而越弄越亂。
索性任之處置,隨他去吧。
兩個丫頭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相視一眼,悄然離開了這裏,臨走時還體貼的將房門給帶上。
“姐……我們出去一下,你先休息休息哈。”
說完,兩個人就消失不見了。
房間很快的冷淡下來,散發出一股屬於畫室裏獨有的那種油墨香味,摻雜著紙張的聲響,帶來一股讓人無法安寧的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