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房間不大,但是很幹淨的,身上蓋著的被子有股剛剛洗過的味道,頭和手臂都被紗布包紮了起來,胸口也塗上了藥。
“咕...”肚子傳來了叫聲,目光一掃,陳風發現桌子上了放了很多好吃的,燒雞,扣肉...,可是他卻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白衣老者從走了進來。
“前輩,謝謝您救了我。”陳風連忙說道,並想掙紮著起來給老人行禮,正是他救自己脫離苦海的。
“你既不是江湖人又何來前輩一說,不用多禮的,快躺下,不然敷在身上的藥弄亂了我可就白費勁了。”老者溫聲說道。
聽到老者的話,陳風立馬躺了回去不敢亂動。
知道陳風行動不便,老者親手把食物端到床上。
“老爺爺,謝謝你...”多日的折磨讓陳風身心俱疲,老人的和藹無疑給了他一種親人的感覺。
“哎,別急著說,先吃點東西然後慢慢說。”老者微笑著說道。
飯菜下肚,陳風感到胃裏不那麼感受了,和老人述說了他的遭遇。也知道了老者的名字,呂仲南。
“呂爺爺,您找到那些小孩了嗎?”陳風問道。
“我那天尋遍周圍,你所說的馬車早已不見蹤影,這幫人除之不盡啊”老人感歎道。
“呂爺爺,這裏是哪啊?”
“這裏是一家客棧。”
“那這裏離鶴寒山多遠?”
“鶴寒山?我沒聽說過這個地方啊。”
“你的親人不在了,就算回到了家又能怎麼樣?”呂仲南突然說了一句。
這句話就像一潑冷水讓陳風從頭涼到腳,是啊,爺爺、奶奶早不在了,哥哥不知道在哪,自己回到家又能怎麼樣呢。幾滴眼淚不自覺的從臉上出現。
“哭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要做個男子漢不需要眼淚,而是要勇敢的麵對。”
是的,哥哥也說過讓自己做個男子漢,學會堅強,自己怎麼可以動不動就掉眼淚呢,想到這裏,陳風連忙收起了淚水。
呂仲南很讚賞的看著陳風,眼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三日後,呂仲南帶著陳風離開了客棧,前後經曆的事情,讓年幼陳風明白了很多事情,而在這三天裏,呂仲南對他的照顧更是無微不至,視同己出,還教給了他不少做人的道理。所以在陳風知道了他這裏不是雨國後,還是選擇跟在呂仲南身邊。當路過一個甜品攤前,當呂仲南問陳風要不要甜點時,後者拒絕了,理由很簡單,那是小孩子才喜歡吃的東西。
兩人一路向北,傍晚來到了三十裏外的另一家客棧。
“呂爺爺,我們這是要去哪啊?”陳風疑惑的問道。
“去見一個故人之後。”
見陳風猶猶豫豫的樣子,呂仲南便知道他有話說。
“風兒,有話便說,何必畏畏縮縮。”
“呂爺爺是遊俠嗎?”見呂仲南開口,陳風就不在猶豫了。
“算是吧,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嗎?”呂仲南好奇道。
“遊俠是幹什麼的啊?呂爺爺。”
“...,遊俠就是些苦修元武喜歡鋤強扶弱的人。”呂仲南險些被噎得無話。
“那呂爺爺可以教我元武嗎?”陳風滿懷期待的問道。
這是三天來陳風第一次向呂仲南提出的關於學武的事,終於還是問了嗎..
“不可以教我嗎?呂爺爺,我知道了,沒關係的”見呂仲男許久不說話,陳風不禁說道。
“既然風兒想學,我怎麼會不教你呢。”呂仲南輕撫著陳風的頭說道。
“真的?太好了。”陳風興奮的叫道。
夜深人靜,呂仲南獨自站在窗前,回想起自己的一生,不禁發出一聲歎息。
呂仲南任俠為少、輕生重義,專管不平之事,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名滿大半個鄭國遊俠界,但是生性耿直的他也結下了不少仇家,在一次仇殺中,他的全家老小盡皆被屠盡,包括自己還沒滿月的孫兒,隻餘下他一個人,他的左手就是當時被斬斷的,他想報仇,可是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十幾年了,他很少在人多的地方出現,一直在私下裏四處打探,卻依舊沒有絲毫結果,就算找到了又如何,報了仇又如何,自己的全家老小能夠複生嗎?不會了..想到這裏,呂仲南不禁回頭看了看還在熟睡的陳風,如果自己的孫兒還活著也是這般大,自己之所以會對他這麼好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彌補對親人的愧疚吧。風兒終於提出要學習武技了,如果是以前該多好,自己也願意竭盡所能的教他,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