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又在這發呆呢?”一個清靈的聲音打斷了陳風的思緒。
不需要回頭也知道是誰,可能是兒時的遭遇讓陳風的心留下了陰影,使他潛意識裏對所有人都是帶有警惕的心理,雖然雲拓等人對他很好,但他總覺得相互間有堵透明的牆,至今為止,所遇到過的能真正讓他心生親切、吐露心事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呂仲南,另一個便是雲憐兒。
三年的時間,讓雲憐兒從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變成了十五歲的女兒家,容貌更是豔麗,笑語之間,美麗不可方物。
“憐兒姐。”陳風起身。
“小風,又在想呂爺爺吧。”雲憐兒望著陳風輕聲問道。
陳風默然點了點頭。
"不說這個了,憐兒姐這麼晚來找我什麼事?"
“呸,什麼叫這麼晚來找你,隻是我剛聽二叔說明天城裏有會有一場元武比試,這種事一年都不見得有一次,我料你這個不怎麼出門的人是不會知道的,怎麼樣,有興趣看嗎?”雲憐兒微笑的看著陳風,她知道陳風對於元武的癡迷,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錯過的。
“當然有興趣。”陳風答應道,他也知道雲憐兒是為了讓自己排解憂愁。
“那就說好了,明天早上一起去哦,不要再對著天空發呆了,人都要傻掉了,好好睡一覺,明天我來找你。”說完雲憐兒便離開了。
望這雲憐兒離去,陳風的心裏滿是糾結。雲府裏隻有雲憐兒年齡和陳風一般大小,而他接觸最多的也是雲憐兒,對方給他的關懷備至,他狠感動,可是孤僻的性格使他不善於表達,每次連說什麼話都不知道,隻能寥寥幾句,事後懊惱。
第二天,陳風和雲憐兒走在大街上,武技比試的消息讓本來就繁華熱鬧的滄州城有了些擁擠的感覺,鄭人本就尚武,基本人人都會多少修煉一點,雲憐兒也不例外,當然了,她連一個氣旋都沒凝出來,但是這也是因為她心思不在此的緣故。除了官方舉辦的比試,極少有高手願意在公開場合展露技藝,所以像今日這樣的元武比試極為難得,人們都想去看看高級武者之間的對決。雲憐兒已經十五了,所以雲拓也不擔心她的出行了,也沒有派人跟著。
“小風,有沒有什麼想要買的東西?”雲憐兒在路上問道。
“沒有,憐兒姐,快點走吧,按你說的比試都要開始了。”陳風急道。
"哈哈,難得有讓你著急的事情,那塊走吧。"雲憐兒輕笑。
來到比試場地,那是一個一丈高的台子,旁邊的幾把椅子上坐著人,前來觀看的人實在太多了,兩人還不容易占到一塊地方,還沒有開始,陳風忍不住抬頭朝台上望去,一看之下還真從坐著的人裏發現個熟悉人,雲錦。
“憐兒姐,二叔怎麼也在這?”陳風不解的問道。
“噓,管他在不在呢,我們看我們的,別被他發現哦。”雲憐兒調皮出的說道。
隨後一個長相有些醜陋的的老者出現在台上說了一對開場白,陳風根本沒聽,他心裏充滿期待的等著待會的比試。
“當”,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令所有人精神為之一振,一時間原本喧鬧的廣場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對陣的雙方分別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和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大漢,還未開始下麵陳風就聽到了周圍的議論聲。
“那個大漢就是傳聞中的獸王連環刀薛永,我猜他八成會贏。”
“那可不一定,對麵的可是軒門的白玖智,聽說修為已經達到五重天,一手聽雨劍練得出神入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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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薛永隻說了一個字,便一橫手中大刀,帶起一陣勁風,掛臉生疼,衝向白玖智。
白玖智小退半步,單手一震長劍,迎了上去。
兩人的兵器在空中狠狠的碰撞在一起,一股白色的有形氣流激射而出。
薛永得理不饒人,刀勢連環不絕,一刀快過一刀,眼看著把白玖智逼得隻剩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就連陳風都以為薛永要贏了。
就在這時,一聲清喝,白玖智飛退數步,衝天一躍,人在半空連刺三劍,整個動作行雲流水。
眨眼間長劍已至,薛永慌忙用刀護住胸口,大刀飛速旋轉,一團土黃色的光華出現,像是護盾一樣罩在薛永胸前,白玖智刺出的三劍盡數被格擋,可還沒等台下的人們鬆口氣,一條金色劍芒又狠狠的斬在土黃色的‘護盾’上,這一劍卻是沒有抗住,光華消散,薛永的大刀崩彈而出,斜插在擂台之上。
“這就是擁有源的威力嗎?”陳風望著台上呐呐自語,可惜自己還沒有修煉武技,呂爺爺說過要我凝聚元力修煉個五、六年,根基才會牢固,修煉武技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