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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刺耳的嘲笑中,自己最無助的時候。
那個白衣老者出現在自己身邊,“孩子,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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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疲憊,行動不便的時候,
那個白衣老者把食物端到自己麵前,“慢慢吃,吃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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淪落異鄉,無依無靠的時候,
那個白衣老者照顧著自己,視同己出。
是他教授自己元武,是告訴自己要堅強..
他隻想讓自己叫他一聲‘爺爺’,自己多麼想叫,可是...
恍惚間,身著白衣的呂仲南散發著淡淡光芒出現在陳風身前,臉上掛著慈祥的微笑,道:“風兒,我在這裏啊。”
“爺爺,我好想你啊。”陳風想飛撲過去,可是卻從老人的身體中穿過。老人將手輕輕的放在陳風頭上,微笑道:“風兒,有這一聲爺爺,爺爺就了卻心願,再無遺憾了。”善後身體開始慢慢消散。
陳風伸手去抓,可是什麼都抓不住。
“不,爺爺,別離開我。”陳風的淚水早已決堤,瘋隻能狂的哀嚎著。
“爺爺要走了,風兒,記得你要做一個好男兒,斷不能輕易流淚,要活的好,爺爺會陪...”片刻不到,呂仲南的身體已經完全消失。
“啊...爺爺....”陳風猛地坐起來,自己躺在房間裏,原來剛剛隻是一場夢,思緒如潮,頓時頭痛欲裂,心如刀絞。
縱然是夢,可自己寧願夢懂久一點。
“小風,你醒了嗎?”一聲焦急的呼喊傳來。
陳風雙眼一閉,又躺了下去。
雲憐兒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床上的陳風還在昏迷,輕輕暗了口氣,道:“小風,對不起...”呆了一會便轉身出去了。
可誰又看到?就在她關上房門的一刻,陳風的眼角滑落的眼淚。
一夜未眠,陳風看完了呂仲南留下的信,呂仲南提到他有一個願望,希望陳風有朝一日若成就了七重天的修為替他去一趟飛天劍派,陳風暗暗發誓自己不但要去飛天劍派,還要查出滅呂仲南一家的凶手。
在這一夜之中,陳風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自己這幾年隻顧雲憐兒,把以前的種種的忘記了,忘記了改變自己命運的‘爺爺’,忘記了失散哥哥,忘了養育自己的爺爺、奶奶,陳風暗嘲自己真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啊...因為一個女人,就把什麼都丟了,自己對雲憐兒真的是愛嗎?
“也許吧,我有喜歡她的自由,她也有追尋自己幸福的權利,縱然我喜歡她,她卻不需要喜歡我...嗬嗬。”
暮然,陳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一早。
“什麼,你要走?因為昨天的事?”雲托大驚得看著麵前已經收拾好行李的陳風道。
陳風微微一笑,說道:“雲叔,我昨夜思前想後,決定離去,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去做,我卻黯然情傷,險些沉淪犯下大錯,既然有些事情已經發生,我們何必事後再去懊惱,風兒之所以要走卻不是因為昨日之事,而是我要去尋找與我失散多年的哥哥。”
雲拓看了陳風好半天,才說道:“風兒,你年紀太小,我本不欲讓你離開,但是試劍大會證明你已經長大了,唉...”
陳風噗通一聲跪倒,沉聲道:“多謝雲叔六年來的養育之恩,山高水長,等風兒他日再報。”
雲托連忙吧陳風扶起,溫聲說道:“風兒,你稍歇半刻,我叫下人取些金銀,你拿著留作路途上用。”
陳風連連擺手,道:“雲叔,我已經不小了,有手有腳,安能餓死,況且我身上還有以往剩下的十幾兩銀子,足夠了。”
“風兒,你不知道出門在外的難處,別的到不說,趕路總要買馬的吧。”雲拓勸解道。
“雲叔說笑了,買來我也不會騎,此次一別,來日再見。”說罷已是起步準備離去。
怔怔的看著陳風轉身,雲拓突然生出一絲不舍的感情,誠如自己所說,這些年對他關心太少,喊道:“風兒,再讓雲叔好好看看。”
回過頭來,陳風複雜的看了雲托一眼,朗聲道:“今日分別,隻為來日相逢,雲叔,保重。”說罷轉身離去,再不停留。
行至門前,一個身影張開雙手擋在自己身前,少女膚白如雪,眉目如畫,不是雲憐兒又是何人,她的眼角還紅紅的,問道“小風,你要不辭而別嗎?”
陳風看著她紅腫的雙眼,平靜的說道:“憐兒姐,我要去找哥哥了,不能再留在這裏。”
雲憐兒頭低垂著,一滴滴淚珠不斷的滴打在地上,抽泣的說道:“因為我和楊大哥麼...小風...對不起,我忽略了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