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消息(1 / 2)

“狂妄。”趙安低喝一聲,卻並不出招,隻是牢牢握住手中鐵鏈。

那鐵鏈詭異的狠,像是吸在了自己手臂上,陳風拔出腰間柳葉刀,帶起一刀白光反手斬在鐵鏈上。

“咣當。”鐵鏈發出一陣脆響,卻並未損壞分毫。

趙安笑道:“不要白費力氣了,這根鎖鏈是用百煉精鋼打造的,根本不是普通刀劍所能砍斷的。”

陳風眉頭一皺,他突然覺得體內的元力似乎在漸漸流逝,驚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這手散人元力的功夫正是趙安多年苦練的成名絕技,散元勁。

一揮手中刀,陳風聚齊全身元力衝向趙安,與其消耗是不智的,若要取勝必須速戰速決。

趙安隻是拽住鐵鏈,腳步隨陳風左右移動,根本不給陳風任何近身的機會。

陳風欲要躍起施展懸空劍,誰知他腳步剛一離地,趙安雙手爆發出土黃色的璀璨光華,並瞬間傳遍整個鎖鏈,上麵好像附著了無形的吸力,硬生生將陳風從空中拖了下來。

趙安這一拖讓陳風知道了二人之間的修為差距絕不是一星半點,而是整整一個境界,趙安是五重天以上的高手,體內的元力一點點的在流逝,越拖勝算越低,看著手臂上的鐵鏈,你想纏住我,好,我讓你纏。

陳風突然把刀交到左手,右手扯著鐵鏈貼在腰間,整個人如笸籮般的轉了一起,飛速朝趙安靠去。

趙安見狀一驚,沒想到陳風會出此招,一手緊攥住鐵鏈,一手抽出腰刀,與陳風戰在一起。

陳風的修為遜色於趙安,但是趙安需要分心扯著鐵鏈,陳風雖然左持刀,但優勢在於集中全身元力,所以一時間倒也鬥個旗鼓相當。

三十幾招過後,兩人身上都多了數道刀口,陳風隻感得元力流逝大半,出招漸漸無力,架住對方長刀,怒聲問道:“趙安,為了三千兩黃金就值得你不要性命與我死鬥?”

彈開陳風的刀,趙安道:“趙某抓你,不為錢財,隻為王法。”

“王法?笑話,草芥人命是權貴的特權,那些人怎麼不見你去抓?”陳風又是一刀砍像趙安胸口。

“趙某不知孰是孰非,隻知你身負七條人命,是為捕頭就要抓你歸案,配上性命也在所不惜。”趙安竟用肩膀硬抗陳風一刀,同時出刀斬向陳風脖頸。

看著冷冷劃來的刀鋒,陳風的心中晃過無數念頭,不能死啊,自己還要去找哥哥,還答應回去看豆芽,呂爺爺的血海深仇還沒有報...絕不能在這裏倒下。

右手已被鐵鏈牢牢鎖住,能活動的隻有一隻左手,陳風將手中刀輕輕拋棄,用手掌死死的握住了趙安的長刀,在那電光火石的刹那竟用嘴叼住了柳葉刀,反朝趙安喉嚨劃去。

拚到這時,二人的血性完全被激發出來,可饒是如此,趙安也萬萬沒想到陳風會這般打法,隻來得及避過咽喉,被這一刀結結實實劃在胸口,這刀很重,讓趙安一直緊緊抓著的鐵鏈也送了手。

血花飛濺,陳風卻來不及再不上一刀,因為身後傳來的奔跑聲,怕是有人要過來了,一掌推開趙安,拖著跑一旁斜坡滾去....

未幾,幾個官兵模樣的人跑了過來。

“說是殺人的小子往這邊走了,咦,地上有個人。”

幾個官兵走進,看著倒在地上滿身是血的趙安,滿拔出腰刀,問道“你什麼人?”

趙安身中數刀,最嚴重的是胸口這一記,隻覺腦袋昏沉沉的,也懶得說話,從腰間拿出一個令牌扔了過去。

那令牌鑲著金邊,上麵寫了一個大大的“捕”字,官兵紛紛一驚,其中一個問道:“你是隴東神捕,趙大人?”

趙安點了點頭,昏了過去。

....

陳風漫無目的的向荒草深處走著,血水順著傷口不斷流下,陣陣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但他絲毫不能停留,體內的元力已經所剩無幾,身上的傷也容不得他再戰,所以他隻有逃。

躺在一個偏遠隱僻的土坡,心生歎息,此處離邊境隻有百裏之遙,自己卻身受重傷,何時才能回到雨國?何時才能回到老家?哥哥,你要等我啊。

天空不知不覺下起了小雨,被那些雨水滴在傷口上,如同火燒一般的疼,這一切都是拜林家所賜,雖然林德庸被自己所殺,但是那是因為他先動殺機,自己最多隻想教訓他一下,他卻要殺自己,難不成自己還要引頸待戮不成?陳風不後悔,若再來一次,他還會選擇出手,因為林德庸侮辱了雲憐兒,縱然雲憐兒喜歡的人不是他,但他心始終把雲憐兒當成最親的人之一,這就是陳風,他不能忍受自己親近的人受任何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