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最終還是決定和三人一起,因為他們有自己沒有的消息網,這些門派家族眼線甚多,陳風確實想快些找到那人,一方麵因為同情受害人們的遭遇,另一方麵他心裏現在有許多疑問,他隱隱覺得此事會和當年的事情有關聯,希望能從中尋到蛛絲馬跡。
一路上,王信羽不斷對陳風冷嘲熱諷,對此陳風不屑一顧,不為其他,陳風自我感覺就不太成熟,然而王信羽和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個沒長大孩子。
此時柳如嫣發了同門信號,所以眾人在原地等候。
王信羽正在喋喋不休的講著一些笑話,他越講越盡興,可是效果似乎並不好,好半天羅菱才噗嗤一笑。
“怎麼樣,羅姑娘,我的笑話好笑吧?”王信羽自信滿滿的問道。
誰知羅菱吐了下舌頭,打趣道:“什麼啊,笑話可不怎麼樣,不過人家看你的樣子倒是很好笑。”
“....”
柳如嫣的心思根本不在此,每隔一會便朝孤坐在一邊陳風望上一眼,卻不敢多看怕被別人瞧見,因為她已經知道了陳風就是當時在望月樓的落魄之人,想到那日自己和姐妹們對他的態度,更覺不好意思麵對他。
他總是如此孤獨嗎?難道他從來沒有朋友,不對啊,他和那個來頭不小的袁公子是好朋友,可是他的背影為何顯得如此孤單?他的眼神為何充滿憂愁?多想過去陪他說說話,可是偏又不敢。
柳如嫣雖然生在江湖,但卻性格內向,她的心事隻能說給自己聽。
馬蹄聲傳來,陳風一抬頭,發現騎馬的是兩個年輕女子,這大概就是柳如嫣所說的同門了吧。
“柳師姐。”兩個女子下馬後喊道。
柳如嫣問道:“依青,琳兒,你們可曾發現有帶孩子的可疑人出現?”
“帶孩子的可疑人...柳師姐,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偶然經過一個村子,那周圍有許多小孩被人拐走,我們正是要找出這些綁孩子的人。”柳如嫣解釋道。
依青回想道:“竟有這樣的惡人...啊,師姐我想到了,我們出城的時候確實看到一個有些男子抱著的小孩,小孩連連說著想回家。”
“那小孩是不是叫小猛,手裏拿著一個冰糖葫蘆?”陳風走了過來急聲問道。
“師姐,這位是?”二女不解的看向柳如嫣。
“我忘了給你們介紹,那邊那位是尼河王家的王信羽王公子,這位是...”柳如嫣突然想起來,她竟還不知道陳風的名字。
“我叫陳風。”
原來他叫陳風啊,他還真是和他的名字一樣,叫人捉摸不透,柳如煙心中想到。
依青道:“那小孩叫啥我們倒不知道,隻不過是個小男孩,手裏確實拿著一個糖葫蘆。”
“就是他了。”陳風斷然道。
柳如嫣說道:“王公子,菱兒,我們要趕緊動身了,若是遲了,恐被他逃脫。”
依青道:“師姐,你們若是緊急,騎我們的馬走吧,我和琳兒步行即可。”
柳如嫣道“好,多謝你們了。”
可是問題隨後也就來了,隻有兩匹馬,可是要一同前往的確有四人。
“我和羅菱騎一匹,王公子和陳公子騎一匹。”柳如嫣提議道。
“我才不和他共乘一匹。”王信羽連連搖頭道,任眾人如何勸說也是不從。
柳如嫣咬了咬嘴唇,聲音如蚊蠅般,道:“那...陳公子就和我共乘一騎吧。”
“不行。”王信羽和三女同時道。
因為心中焦急,陳風聽著她們的話極為不耐,鬼使神差的說了句:“女人真是煩。”
“你說什麼?”幾個女子紛紛朝他一瞪。
“好了,現在抓到那賊人才是最重要的,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不必拘泥小節。”
王信羽還待說什麼,羅菱一捅他的胳膊道:“怎麼,你是覺得我比柳師姐差嗎?”
“呃...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退而求其次也未嚐不可。
陳風當先上馬,柳如嫣坐在後麵,可隨後他才發現任憑他怎麼做,馬兒都不動彈,原來並不是每匹馬都如同舍身救下自己的駿馬那般有靈性。
“陳公子,不然我來吧?”柳如嫣輕聲說道,生怕打擊到他。
“嗯,你坐前麵。”陳風臉色一紅道,大為尷尬。
想不到外表冷漠的他也有如此窘迫的時候,柳如嫣忍不住掩口輕笑,她不知道,陳風並不是冷漠,而是悲傷的過往在他的身上附了一層自我保護的隔膜,他對待親人、朋友從來隻有一腔熱血,和絕不退縮。
“快點啊。”前麵的王信羽叫道,隻見他坐在馬前,嘟囔道:“什麼嘛,馬都不會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