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什麼?”陳風寒聲問道,他的劍尖此刻已然停在了老者的咽喉處。
“咳,咳,你是不是很奇怪,自己的白色元力為什麼會比五行元力威力更甚,而且你應該知道自己體內含有劇毒吧,這世上有兩種異種源所激發的元力也是白色的,一種是風元力,而另一種是毒元力,你的元力恰恰是後者。”老者每說一句話,似乎都要費很大的力氣。
陳風道:“你還知道什麼?”
老者顫顫巍巍的道:“老夫有一本奇書可以控製體內毒素,我也知...知道你不會放過我,我隻求你給個我個痛快,你附耳過來,老夫告訴你那本書在哪。”
見陳風沒動,老者繼續道:“怎麼,你害怕?我身上已無一絲力氣,如何還能對你構成威脅?”
陳風略一猶豫,蹲下身,附耳過去“你可以說了。”
“咳...咳...那本書就在...”老者說著,目光突然變得淩厲,曲直承刃刺向陳風,哪還有半分軟弱無力的樣子。
陳風的眼睛閃過妖異的紅芒,長劍一揮,老者的四肢筋脈盡被斬斷。
“啊...”饒是老者堅韌,也忍不住慘叫出聲。
“說。”陳風捏住老者的咽喉,將他脫離地麵。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哈哈哈。”老者狂笑著,一口血噴在陳風臉上,居然自絕了心脈,隻見的的眼神慢慢空洞,又好似回憶起了前塵往事“友兒,為師沒能幫你報仇,不過我馬上能去陪...你...”老者死後,幾隻巨狼呼嘯而散。
把老者的屍體扔在地上,陳風隻覺得身體陣陣虛脫,山呼海嘯般的疼痛不斷襲來,他痛苦的抱頭蹲下,他痛的並不隻是身體。
殺了他又能怎麼樣,整個鶴寒山的村民都因自己而死,自己卻還活著,為什麼?難道自己隻會給別人帶來厄運嗎?
“天......”十裏坡上連一個活著的生靈都沒有,隻有陳風能聽見自己的咆哮。
良久,陳風掃向老者,從他的身上搜出兩樣東西,一個是一塊黑色令牌,上麵刻著古樸花紋和一個趙字,看著燕六的屍體,陳風的眼裏浮現除了憤怒、不解、悲傷、矛盾、甚至彷徨。
自己回鶴寒山又有誰知道?燕六,百花宗,....
“為什麼是你?”
......
七天後,一個探親的男子來到鶴寒山,十裏坡前,他看到了密密麻麻近百個新墳。
“這...這...”看看腳下,他才發現地上的泥土都是紅的,一具披著黑袍的屍體孤零零的躺著,半個腦袋已經腐爛得露出白骨,而另外半個腦袋卻還殘留著皮肉,居然在笑。
“啊....鬼啊......”
鶴寒山血案震驚四郡,可是隨著記憶的風蝕,這樁血案也注定了慢慢成為懸案。
柳如嫣望著空蕩蕩的石壁,陳風離開一個月了,她也閉關一個月了。
自從陳風離開的時候,她便決定從此安心待在宗門,閉關修煉,為接任下一任宗主做準備,不再想紅塵之事。可是今日不知怎地,她總覺得心神不寧,難以專注。
思緒飛逝,她還記得一個月前。
“如嫣,在想什麼?”一個聲音打斷了望著山下發呆的柳如嫣的思緒。
“啊,丁師叔,你怎麼來了?”柳如嫣一驚,隨即想到她與陳風的恩怨。
丁香笑著挽了挽發絲,道“我怎麼就不能來了,你不用介懷,我這些天仔細想過了,也許一切都是命,就沒那麼怨他了。”
“唉...”柳如嫣輕歎。
丁香道:“傻孩子,你唉聲歎氣的樣子可不像以前的你,他就這麼忍心你為他肝腸寸斷?”
“命運弄人,我和他終究是有緣無分,我已經決定斬斷情絲,閉關苦修了。”
“有些事情,真的那麼容易忘記嗎?如嫣,說說關於他的事情吧,師叔願意做你的傾聽者。”
找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聽自己訴說的人,柳如嫣忍不住吐露出自己的心事“那一晚,我們談了好多好多,他說他...”
“大長老,不好了,不好了。”一個百花宗弟子衝入大殿,喊道。
打坐中中的大長老緩緩睜開雙眼,道:“什麼事?不要著急,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