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真的就要喪生於此了嗎?
秋寒煙的腦中蹦出一個念頭。
可是……不甘心啊。
自己好不容易才能重活一世,這一世還沒有入自己所想的一樣活出精彩來,就要這樣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再一次死去嗎?
多麼的不甘心啊。
要怎樣,才能從幽王的手中逃脫呢?怎樣……才能帶著大家一起離開這裏呢?
秋寒煙想著,與小白的契約讓她很清楚小白還活著,於是她先平拚盡了最後的努力,將小白收進玄璃鐲內,讓裏麵的靈力來為它療傷。
幽王輕笑了一聲:“哦?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力氣嗎?也是一個倔強的女人啊,真是和她一樣的堅強!”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說到最後一句,眼底又帶著一抹懷念。
電光火石之間,秋寒煙想到了什麼。
她?
能夠讓幽王這樣懷念的‘她’應該就是那位友人了吧?幽王對‘她’用情如此之深,也許能夠透過這位友人,讓幽王手下留情?
秋寒煙的腦筋在一瞬間轉了幾轉,迅速想通了一些事情,然後她決定賭一把。
反正事已至此,自己已經沒有別的機會了,不如試一試。如果幽王真的還有愛念,那或許真的能放她帶著人離開。
想到這裏,她將之前自己帶走的那幅畫拿了出來,顫巍巍的將其打開,遞向幽王的麵前。
可是,她已經脫力很久,此時做了這些事情後就完全耗盡了她的力氣,長期的窒息讓她的頭越來越昏沉,意識越來越模糊。
於是,畫軸剛伸出去,她的手就軟軟的垂下,畫軸也掉了下去。
但就是那一瞬間的事情,幽王已經看清楚那幅畫裏麵的人到底是誰了。
他臉色大變,直接將秋寒煙扔到一邊,然後伸手在畫軸落地之前將其接住。
目光繾綣的看著那畫上的人,手顫巍巍的摸上那張熟悉的臉。
多少年了?
以為再也不能見到她,沒想到在自己被強行喚醒的時候竟然還是見到了——盡管是以一副畫的形式。
盡管自己現在僅僅隻是一具靈體。
秋寒煙倒在地上大喘著氣,偶爾幹嘔幾下。看到幽王的舉動她心裏鬆了一口氣,暗自慶幸自己賭對了。
幸好自己之前執意將這幅畫帶走了。否則……這一關還真的就凶多吉少了。
幽王將畫軸卷起來,他似乎想要收起來,可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現在隻是一個靈體,雖然有戰鬥力,可是空間戒指這些都已經用不上了。無奈,隻能放在一旁的祭台上。
然後轉向秋寒煙。
她此時已經盤腿坐了起來,正在調整呼吸。見幽王看了過來,脊背一輛,有種被毒舌盯上的感覺。
“哼!你們膽子倒是不小,竟然趕來闖本王的陵墓!”
他是幾千年前的王者,氣勢自然非常淩厲,這一句話不怒自威,臉上雖帶著一抹笑容,可反倒更讓人覺得害怕。
秋寒煙遲疑了幾秒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兒,她才攤手說:“這裏麵根本就沒有你的身體,算不上是你的陵墓吧?而且……這座陵墓存於世上幾千年,到現如今才被發現,已經算非常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