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沒有馬車,相府大門口什麼都沒有。”來人急急道。他就這樣被拎起來,實在不好受。
司徒玨聽了,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他一拽,把那人拽下馬,一個翻身,騎上馬就飛奔起來。
見狀,陸裴歡也顧不得旁人的看法了,他從旁邊的馬車上解開了繩子,騎馬追了上去。
而得到消息出來的司徒彌,隻看到兩個狂奔的背影。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
剛剛得到消息的時候,司徒玨下意識地在找丞相府的人,竟然發現丞相府的人一個還沒到!
這就是說,司徒玨的馬上要成婚的妻子也還在相府!
想到這,他陰險地笑了,真是天助我也!
前幾天他才想到辦法,讓他成不了親。現在,他就如願以償了。
一想到給司徒玨添堵,他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
司徒玨,你也有今天!
他沒有聽到司徒玨的問話,自然不知道唐淺淺早已離開了相府。
“來人,備車!”司徒彌怎會放過看到司徒玨絕望的機會?
這邊,陸裴歡的心越來越沉。
他跟在司徒玨的身後,看著地麵上厚厚的積雪,除了狂奔的馬的足記,竟然沒有車輪的印子。
直到相府大門口,也沒有發現馬車的蹤跡!
到了相府,陸裴歡才知道,來報信那人說的整個相府都燒起來,那是怎樣的事實。
隻見相府上空,火光衝天,雪地上倒映著紅光。
即使離了那麼遠,天氣那麼寒冷,陸裴歡也覺得自己的身上有出汗的跡象。
司徒玨就站在他的不遠處,望著那一片火光,沉默不語。
陸裴歡就站在他的身後,待門前的人越來越多,陸裴歡才轉身離開。
殿下這個樣子,怕是不能冷靜處理好這些事了,那麼,隻能他來代勞。
就在司徒玨魂不守舍,司徒彌暗自竊喜的時候,一支軍隊在恒興敞開了地毯式了搜索。
大火連續燒了一天一夜,新年的晚上才熄了。
那天之後,司徒玨就閉門謝客,不上朝,不見人,不吃飯,把自己鎖在水月閣裏。
聞訊過來的古越在他的門外站了一個時辰,然後轉身離開。
七刹閣,這段時間,怕是什麼生意也不能接了。
整個新年,恒興的人都討論著一件事:相府被滅府!
“你們知道相府被燒成什麼樣子了嗎?”
“知道知道,我還去看過了,嘖嘖,那個慘狀,我都被嚇了一跳,大門和圍牆是好的,可一進門呐,就是一個廢墟。”
“我的天!這相爺到底是得罪了何方神聖!”
“可不是嘛。聽說,每個房間門口,都找到一把鎖,你們說,這會不會是人家把他們鎖在了房裏才放的火?”
“咦,這聽著怎麼那麼熟?”
“當然熟啦!你們忘了嗎?前段時間的流言,幾年前,相爺也是這樣把他的女兒鎖房間裏活活燒死的!”
聽到這話的眾人驚恐地對視,難不成這是三小姐做的?
大理寺派人去檢查了現場,發現了六具屍體。這就是說,除了這一家的主子,沒有其他人受傷的。
司徒玨走出房門,是大年初六。表麵上,他什麼事情也沒有。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把張仵作叫來,去大理寺驗骸骨。
沒多久,張仵作便得出了結果:六具骸骨,三男三女。
遲疑了一下,他又道,”殿下,這三具女骸骨,一具是中年婦女,兩具是未婚女子,年齡皆在十六七。”
果然,司徒玨雙眼亮了一下,他的心底一個聲音在叫囂著,她沒死!
張仵作說得隱晦,但司徒玨知道,他說的未婚女子,就是未經人事的女子。
唐淺淺已經和他有了夫妻之實,這已經讓他非常肯定唐淺淺在那一晚失火之前,已經離開了相府。
司徒玨舒了一口氣,多日來,聚集在胸口的陰霾也似乎消散了不少。
隻要他還活在人事,他就一定能找到她!
隻是,司徒玨沒想到,這一個過程是那麼那麼地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