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紅殤傷勢如何?”白沐問道,他可是交代下去之後就回避了,雖然負責北營司刑罰,但是他一般不會觀刑。
紫瑛撇了撇嘴,“還能怎樣?又不是第一次打成這樣。不過,我倒是發現,紅殤越來越耐打了,我敢保證,五日之內,他就能下地。”
白沐聽著紫瑛一番評價,不由得額角抽搐,不禁問道:“紫瑛,你跟紅殤是不是有過節?”
細細想來也想不出什麼兩人不對盤的,莫非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紫瑛微微一愣,下意識直接開口道:“沒有啊。”
“那你對紅殤……似乎一點兒也不在意。”白沐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他們之間。
“有什麼好在意的?那家夥不怕死,不怕痛,記吃不記打……”紫瑛痛快說著,忽而……又有些落寞了,癟了癟嘴道:“興許,也是習慣了吧。不管主子對他做了什麼,他都能笑顏以對。被主子折騰了這麼多年,他不都活下來了麼。
就說一年前,所有人都覺得他沒救了,連主子都放棄了,結果,躺了一個月,硬是活回來了。”
紫瑛越說,臉上的表情越加怪異,都不知是落寞還是嘲笑,或許又是不解。
“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人,要說沒心沒肺,他對主子又是那般……但是主子所作所為,似乎都傷不到他,傷身好得快,傷心……聞所未聞。
我有時真想把他切開來看看,他跟我們到底哪裏不同。”
白沐溫潤的表情突然有了裂痕,怪異無比的看了紫瑛一眼,歎了口氣道:“你不了解他。”
“所以我才想切開來看看。”
兩人正說著,紫瑛派出去等消息的紫一終於回來了,一拱手道:“主子,宮裏派了聶公公前來,據說是來送藥……”
紫瑛一聽這個,皺起了一雙秀氣的眉,口中的話卻甚是不夠秀氣,“我們等了主子一晚上,為何等來的是那個閹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