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殤那副刺球一樣的性子,關心他?好心不如丟去喂狗。越是關心他,他反倒覺得惡心。”紫瑛一臉鄙夷說道。
緋玉輕輕一笑,紫瑛的形容倒跟她形容的仙人掌個性如出一轍。
“就因為這個?”
“倒也不是,不過,我說了,主子您不能生氣。”紫瑛看著日漸隨和的緋玉,膽子也大了,也似乎想為紅殤說幾句話一般,看見緋玉點頭,一臉興奮。
“其實我關心不著他,風碎痛極了還知道出聲呢,紅殤不會。
他隻會皺眉頭,隻會咬牙瞪人,挺沒趣的。
多少次死裏逃生,他都好像神人一樣,好像打爛了都能活過來,連藥都能省一大堆。
隻顧忌身上會不會留疤,所以,不能怪我。”
雖然紫瑛一席話中充滿了不在乎,還帶著些許調侃趣味,緋玉心中卻不由得一震。
人就是人,哪裏能稱得上神?
隻要是人,誰不會痛?
“你可知為何?”緋玉倒是不怕被揭穿,有些話,隨意問出的,她們現在已經認定了她,就不會有太多想法。
紫瑛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知道,他比我來得早,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是一副不怕死不怕痛的性子了。主子您不知道也不奇怪,紅殤的性子,他誰也不會掏心說話的,白沐也不例外。”
“他怕什麼?”緋玉隨口問道。
這下可把紫瑛難住了,翻著白眼望屋頂望了許久,才估摸著說道:“可能最怕主子扔了他了。”
緋玉低頭惆悵,沒有弱點的人,嚴刑拷打什麼的不會怕,似乎也沒有什麼極端的興趣愛好,怕她扔了他……
這種弱點怎麼把握?
“紫瑛,如若有朝一日我願意替你們解毒,放你們走,你覺得可好?”
紫瑛頓時睜大了眼睛,望著緋玉,不知在思索些什麼,半晌才開口道:“主子,您開玩笑……”
“不是玩笑,是認真。”緋玉一臉正色。
“恐怕沒幾人有能去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