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玉多了個毛病,晝伏夜出。
自從回了一趟北營司,緋玉的生活瞬間日夜顛倒,夜裏該幹什麼幹什麼,傷也漸好,雖仍舊不能泡溫泉,但欣賞欣賞美食夜色,也頗為享受。
而一到了白天,緋玉便整日睡著不見人,且……裸睡!
自從發現了與魅玉那可笑的共性,不利用那是不可能的。
試想,她白日睡著,且不穿衣服,魅玉會是什麼樣?
魅玉與她不同,她可以坐吃等著夜溟所說的時機到來,可是,魅玉想動點什麼手腳,深更半夜的能辦成幾件?
除非……裸著出去,但恐怕就算是魅玉臉也不要了,裸著出去,又能找誰辦事?
她不怕魅玉會自己穿衣,倘若會自己穿衣,她何必現身之時不給自己加衣呢?而夜溟也證實了她的猜測,魅不著凡物。
“那我萬一哪天與男人……咳,她是不是也感同身受?呃……你別瞪我,我隻是舉個例子。”深更半夜,緋玉仍舊拖著夜溟句句都是好奇。
“魅依附於身體,卻自身也已有了實體。她時日不長,若能過個一年半載,你便不能再影響她。”夜溟可不像緋玉那般日夜顛倒,這個時候,已經顯困倦了。
“那也就是說,我也隻能幹擾她一段時日,她漸漸會跟普通人一模一樣?”
夜溟麵露一絲不屑,“魅永遠無法與普通人相像。”
緋玉撇了撇嘴,又想到了什麼,建議道:“你不是說你與冥王交好,找他來收了那個魅?”
“凡間事,冥王不得插手。”
“可是他已經插手不少了。”緋玉隨即反駁。
夜溟瞥了緋玉一眼,“他已經遭天譴。”
“神仙也不自由?”
“為仙的規矩實比做人更嚴。”
“那你做了這樣的事,也遭天譴?”緋玉如今到了晚上,興致頗高。
夜溟本有些迷蒙的眼睛頓時變厲,卻隨即又低沉下來,緩緩撐起身走向床榻,“自己想吧,我困了。”
“喂,你總是話說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