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行麼?”緋玉聽著夜溟的計劃,難免有些不確定,那些人,她沒花多少心思在上麵。
夜溟微微一笑,“你也太小看自己了。”
天靖葉的爪子沒有再伸過來,夜溟斷言,誰也不會零散著出招,寧靜便是風暴來襲前夕,蓄力待發終有一天會來。
雖然一路奔逃形同束手挨打,可是,夜溟並未再做什麼謀劃,而是催促著緋玉已最快的速度向南走,越快越好。
夜溟很忙,當紅殤的臉初見效果,夜溟就將其幾乎綁成了個木乃伊。
借著夜晚宿在野外,夜溟下車尋藥,緋玉鑽進了馬車。看著一動也不能動的紅殤,用濕巾替他擦去手心的汗,繼而又擦了擦腳。在馬車中困了好幾天,多少也能舒服些。
看著紅殤眼中略有些沒精打采,緋玉關切問道:“疼麼?”
紅殤緩緩眨了眨眼,嘴被布條封著,眼中盡是無奈。
緋玉用手指梳理著紅殤的長發,那發根處些許潮濕,夜溟說,無論如何,藥會有刺激,多少會疼。而如今已經夏天,全身裹著布條,也挺熱的。
不過,緋玉總是覺得,夜溟還參雜著別的心思在裏麵,紅殤身上有傷痕不假,但也不至於這樣。
“夜溟,這麼裹著,他都沒法喝水吃飯了。”
夜溟用溪水調製著藥丸,頭也沒抬道:“你不覺得這樣清淨麼?”
緋玉一陣愕然,這幾天確實是挺安靜的,夜溟僅有幾次解開布條,紅殤就忙著喝水了,哪裏有空鬥嘴?
卻看著沒了精神的紅殤,下了馬車偷偷商量道:“那你總得讓他吃飯吧,這樣下去,人會堅持不住。”
“多食無益,全當減肥。”
好吧,雖然仍舊覺得夜溟目的不純。
忍饑挨餓,還要被捆縛,更要忍受夜溟屢屢飄過來似有得意的目光,紅殤索性裝了死人,靜等破繭的時刻。
直到不知是不是夜溟也覺得無趣了,這才拆開紅殤身上的布條,而不知何時,紅殤身上的傷痕已經不見了。
紅殤猶如脫出牢籠的鳥兒,裹著外袍直奔溪水,這一幕,緋玉隻要想起來,總會笑得肚子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