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相安無事,第三日也已將近黃昏,高如文在想是不是要去點將台一趟和白玉告個別,並非是他不願在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小山村多做逗留,相反,山裏人的樸實好客,本分善良讓他更多的時候想起了自己的家鄉,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這裏的人和物給他的感覺又豈是一個親近了得。
可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離北海三千裏之距的敕州,若是王蒙尋他不見,又該是如何著急,因此他必須盡快的趕回北海。
不過翠兒爹告訴他,要是他現在就去點將台,多半是見不到白玉娘娘的,這到引起了高如文的好奇心,心中暗自猜測莫非那白玉真的是“鬼”不成?
當然高如文是不會開口向翠兒爹問這個問題的,通過這幾天的閑聊,他驚奇的發現白玉對周圍的村民影響力竟然如此強大,他也隨意的在村子裏串了幾戶門,幾乎每家每戶之中都供奉著白玉娘娘的神像,若真是冒然問出這個問題,高如文不知道這些村民會不會拿著棍棒把他趕出來。
“高兄弟明兒個真的要走?”翠兒爹蹲在院子裏一棵梧桐樹下吧嗒了半天煙,悶悶的問道。
望著西山欲墜還休,似墜未墜的紅日,高如文的鼻子竟有些發酸。滴水之恩,尚且當湧泉相報,更何況翠兒和翠兒爹給他的又豈是滴水之恩?
默默地點了點頭,高如文不再說話。
翠兒爹狠狠地吸完了最後一口香煙,把煙屁股丟在了地上用腳膩死,走到了屋裏,隻是出來時手裏多了一瓶酒和一盤豬頭肉。
“來,高兄弟,咱倆再好好的喝上幾杯。”翠兒爹搬了一個小方桌擱在了梧桐樹下,把豬頭肉放好,給高如文滿滿的倒了一杯。
“大叔,我。。。”高如文接過了酒杯,嗓子有些哽咽。
翠兒爹看到高如文這個樣子,哈哈的大笑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高兄弟,幹了這一個,一個爺們兒,這個樣子可是不好看。”
高如文聽了臉上一紅,端起了杯子一仰脖,二兩酒整個下肚,然後用袖子擦了擦嘴,順便拭去了眼裏濕濕的液體。
四周看了一下,卻是不見翠兒,高如文奇怪的問道:“大叔,翠兒哪裏去了?”
翠兒爹輕咦了一聲說道:“剛才她說出去一下,也該回來了啊。”
話音剛落,隻見破舊的大門吱呀一聲推了開來,翠兒手裏拿著一個包裹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兩個陌生的男子,翠兒爹連忙站了起來詫異地看著翠兒。
翠兒偷偷地看了一眼高如文,卻又立刻收回了視線。
“這兩位是誰啊,翠兒?”楊老爹疑惑的向翠兒問道。
“老哥,我們是從外麵來的,想和您打聽個地方。”未及翠兒答話,領先的一中年男子搶先說道。
“哦?是什麼地方?”翠兒爹心裏有些奇怪,天色這都這麼晚了,再說四周又沒聽說過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啊。
“點將台!”中年男子笑聲說道:“老哥應該知道吧!”
“嗯?”正在低頭想著事情的高如文聽到了點將台三字,猛地抬起了頭,難道。。。。。。?
翠兒爹大是不解,往常裏一到黃昏,村裏人都會急匆匆向家趕,誰也不會在將台附近停留片刻,唯恐惹禍上身,這兩個外地人怎麼回事,難道他們不怕白玉娘娘怪罪?想到這兒,翠兒爹好心的說了一句:“兩位,點將台我倒是知道,可是天都這麼晚了,不如明天再去吧。”
中年人大喜,本來他正為這事煩惱,這個村子裏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聽見他們打聽點將台,一個個都嚇得麵如土色,死活是不肯說,此時聽翠兒爹竟然知道,立刻驚喜地說道:“老哥,你真的知道,這將台到底在什麼地方?”
翠兒爹點了點頭,疑惑的問道:“兩位。你們到將台去幹什麼?”
這時原本在中年男子身後的一人,上前跨了一步說道:“我們聽說這兒的將台有仙人,特地來求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