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葉揉揉眼, 後退兩步, 認真打量他。
月光給他的臉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狹長的豎瞳裏好似蒙著一層淡淡的霧氣, 漆黑的長發和夜色融為一體, 襯地他膚白如瓷。
阿撒茲勒被看的有點不自在, 手一停, 把七弦琴扔到一旁,正欲站起身。
唐葉眼底發紅,雙目一瞪, “你別動!”
阿撒茲勒錯愕,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 一臉不解。
隻見他身邊還擺著兩個熟悉的沒開封的玻璃瓶子, 唐葉就覺得一口氣悶在心裏,上上不去, 下下不來。
這人活著和一瓶藍莓汁有毛的區別!?
眼前又模模糊糊了起來, 腦海中回想著洛爾弗的話語, 她怒火中燒, 挺了挺勉強靠擠還可看見一點幅度的小月匈月甫, 直著兩條小細腿, 仰著頭,一隻手放在腰上,一隻手摸著自己的脖子, 拗了個自認為很性感迷人的造型。
她曖昧地問道, “你覺得我怎麼樣?”
阿撒茲勒像見了鬼一樣,茫然的看著她。
唐葉連忙換了個姿勢,一手按著挺翹的小PP,身子前傾,做了個送吻狀,衝他拋媚眼,“那這樣呢?”
阿撒茲勒麵無表情,“你喝了半獸族的酒水?”
“才不是!”她撲到他懷裏,衝他誘惑地眨眨眼,“撒大爺~”
阿撒茲勒抱了個滿懷,縱容地摸著她已經長到肩膀的頭發,鮮活的生命就在自己的掌心中。那因為醉酒而罕見的放縱和大膽,是他從不曾見過的。
唐竟也會有這樣的一麵。
在他的印象裏,唐極為羞澀傲嬌,鮮少坦率。
冰寒的夜色裏,阿撒茲勒的神情頗有些富有侵略的意味。唐看的不分明,隻嘻嘻作笑,迷蒙暗紅,呢喃著他的名字,吵鬧著要他仔細觀賞她的舞蹈。
阿撒茲勒微微一笑,不遠處,篝火明亮,異域歡快的歌聲傳入耳中,笑聲震動天際。
唐葉合著遠處的歌聲,已然跳了起來,邊旋轉邊道,“這是她們教我的,叫齊齊澤爾舞步!”
跳著跳著,這姿勢就有點不對了。
她咬著嫣紅的唇,水霧迷蒙地望著他,緩緩撫摸著自己的腰線,女夭嬈舞動。
這樣的場景實在是違和的厲害,如果這是一名豐乳月巴臀的女郎,他大可還能享受,但眼前分明是個月匈部幾不可見的短發少女。
阿撒茲勒憋著笑,他知道獸族的舞蹈都是為了引誘異性,但能跳成這麼慘不忍睹的局麵,大概也隻有唐葉了。
唐葉怒不可遏,“難道我不好看嗎?”
阿撒茲勒趕緊搖搖頭。
她又指了指藍莓汁,“你喜歡它嗎?”
他趕緊點點頭。
她又指了指自己,努力想要把他的麵容收入視線之內,可偏偏總是朦朦朧朧,“那我呢?”
阿撒茲勒直勾勾看著她,全身震住,眼底急劇掀起一股壓抑的暗流,好半天,悄然按耐住,忽然消失在原地。
忽地又出現,她尖叫了一聲,身子一輕,發現自己被抗在了肩上,發瘋似得踢打著胳膊腿。
“喂喂,快放我下來!我還沒跳完呢!”
阿撒茲勒輕輕拍打了一下她的pp,“你喝醉了。”
“我沒有喝酒!”
“半獸族族類性格豪放,除了水以外,但凡是入口的飲物都摻有特殊釀製的奶酒。”阿撒茲勒滿是興味的盯著她嫣紅的臉蛋,輕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