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看起來都不太正常。
“那個人就是棺禮嗎?竟然用棺材當做武器戰鬥。。。”凱爾西納澤扛著新買的長劍跑到夜罰人身邊, 疑惑的喃喃道。
“不僅僅如此, 這個棺材裏裝著可怕的東西。”夜罰人神情嚴肅, 嘴唇微動。
很顯然, 他們並不是棺禮的目標。因為棺禮渾濁的雙眼一直牢牢盯著眼前兩個家夥。
他們已經見識到了這個棺禮的強大和變態之處, 可是這還隻是個開始。矮人以戰鬥力見長, 卻被他當做沙包一樣輕易的踢來踢去, 連近他的身都做不到,更別說傷到這家夥了。
食用人類是一件汙濁卑鄙的事情,隻有惡魔才做的出來, 這群以人類血肉和靈魂為食物的家夥們,注定隻有死亡。
棺禮自己也殺過不少無辜的人,婦女, 幼童, 什麼都殺,甚至因為好奇而嚐過人肉。可是現在, 他渾身的鮮血都在燃燒, 好久沒有殺過惡魔了啊!
這種手感, 真令人懷念。
“呐, 竟然是一個瘦美人和一個洛麗塔。”他冰冷的眸光冷冷看著眼前的存在, “真是有意思。”
他一直認為自己和屍縫不同, 屍縫雖然不是守墓人,卻是他最好的搭檔。那家夥酷愛人類的屍體,用這些破碎的肢體來做成可笑的玩偶。但是屍縫是個徹徹底底的走狗, 把阿拉蒙的話當做聖旨。
雖然棺禮也是神法守衛者, 但他始終認為自己是自由的。成為守衛,不過是因為他喜歡虐殺的快感。隻有為神廷辦事,他才可以隨心所以的釋放內心的罪惡和黑暗,享受撕裂血肉的淋漓爽快!蠢貨!他才不會像屍縫那家夥一樣淪為阿拉蒙的走狗!
自由才是最可貴的,將信仰和心靈賣給早已死掉的神靈,多麼的可笑。那無疑是給狼拔去利爪,給鷹鎖在冰冷的籠子裏。
一聽說有惡魔,他馬不停蹄的趕來。
但是惡魔都是狡猾的生物,若不是那個金發女人的幫助,他恐怕還沒辦法從人類的偽裝中迅速找到這兩個家夥的具體位置。
棺禮將目光從黑發男子轉移到穿著精致黑色連衣裙的洛麗塔身上,心中有一個聲音在提醒他:這是個人類。
真是不可思議!
惡魔身邊竟然有一個完好無損的、活蹦亂跳的人類!?
昏黃的晚霞中,棺禮胸前的十字架中央,鐫刻的不是奧古斯神靈神徽,而是一顆散發著冰冷光澤的銀色骷髏頭。
“請問你有何貴幹?”阿撒茲勒冷漠又平靜的開口。
棺禮就像是聽到了一個可笑的笑話。
當然是來殺惡魔的了!
他蒼白陰森的臉上浮現出興奮的神情,雙眼發光,手指蠢蠢欲動,“啊~你就是蘭,對吧,大名鼎鼎的蘭狩獵,嗬嗬嗬~~~”
阿撒茲勒眼神一厲。
這家夥,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這隻能說明——他被自己的同類出賣了。
“既然你知道了我,那麼我就不能放你回去了。棺禮。”
棺禮發出不屑的笑聲,揮舞著棺材朝他們狠狠砸來。棺材立刻把周圍的石階砸了個大洞。
真是奇怪,這棺材明明是木頭做的,卻比花崗岩還堅硬。
唐葉看自己也變成了攻擊對象,無語捏碎了好幾個敏捷法印石,足下生風,跟躲喵喵一樣躲著他渾身濺射過來的碎石。這種攻擊還不足以傷害到對方,她猜想這個棺材一定很不簡單。因為從剛才打鬥開始,這棺材渾身就一直在震顫。
棺禮顯然是進入了癲狂的狀態裏,雙眼呈現不正常的血紅。
棺材忽然發出一道黑光,無數片骨頭飛了出來,密密麻麻變成一個由白骨拚湊而成的巨大人形。而棺禮就像個優雅的樂隊演奏家,從容指揮這些數量龐大的骨頭碎片。
“危險!”夜罰人高吼了一聲。
這些白骨迅速分散,然後形成了一張網的形狀,朝阿撒茲勒快速籠罩而去。
為了防止唐葉被誤傷,阿撒茲勒迅速給她加了一道力量光波,把她送出網外,用剛幻化的漆黑甲胄來抵擋這些白骨的圍攻。
可是沒想到這恰恰就是棺禮想要的。
凱爾西納澤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手,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神法守衛者竟然這樣強大,真是完全想不到。”
夜罰人對他的話語頗為認同。事實上,這幫奇怪的家夥也隻有在史書中才出現過,誰會真的見到一隻神法守衛?
他對自己的現任主人更加疑惑起來。
他們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被強大的神法守衛追殺?
“我插不進手。”巨劍根本無法擊破棺禮周身的白骨屏障,這些力道被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巨大的能量光波讓他難以呼吸,夜罰人靠著神裔的血脈,勉強還能進入戰鬥,但凱爾西那個這個純人類就完全沒辦法了。
夜罰人好像完全不知道疼痛一樣,瘋狂的往前進。白骨碎片拍打在他身上,劃出一道道猙獰的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