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張磊(1 / 2)

等姑娘彈到第二遍,理仁跟著音樂唱了起來。

高亢的聲音配上琵琶彈奏如金戈鐵馬,頓時給人一種身在戰場之上嶽飛所經曆到的一切,和對12道金牌的無奈。

陳將軍聽著聽著,眼睛紅了,抱著酒壇大口喝了起來。“哐當”酒壇被摔碎,陳將軍也隨聲附和起來。

理仁高亢,陳將軍低昂,互相配合,就好像他們自己就是嶽元帥托身。

一曲終了,陳將軍激動地望著理仁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才喊出:“好好好!好兄弟呀!哈哈哈。”

在一旁伴奏的姑娘則嚶嚶哭泣起來。

剛才還很激動地陳將軍看著哭泣的姑娘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理仁也很是奇怪,就低聲的問:“姑娘為何哭泣?不知小生可曾得罪姑娘?”

姑娘看了看理仁,用隨身的絹帕輕輕地擦了擦眼淚,對著理仁一個萬福:“回公子,公子未曾得罪奴婢,隻因公子所唱之歌使奴婢想起了身世。都是奴婢不好,請公子諒解。”

聽見姑娘所說,理仁更是奇怪又問到:“哦!不知使姑娘想起了什麼家事,能否給我們說說?也好解我們哥倆之惑。”

姑娘低著頭想了想說:“好吧,想來能唱出這樣男兒氣概的歌,兩位也不是什麼歹人。奴婢就給兩位講講我的身世。”姑娘坐下後,把琵琶抱在了身上,就像抱著唯一的安全之物柔聲說了起來:“奴婢姓張,乃嶽元帥帳下張憲之後。”

理仁和陳將軍都想吃了個大雞蛋還沒嚼,噎住了。

陳將軍先合上嘴問到:“姑娘真是張憲張指揮使之後?”

姑娘肯定到:“正是!”

理仁疑問到:“那姑娘為何落得如此地步,竟然賣藝為生?”

“這多虧了他老趙家的洪福。”姑娘緊緊的抱住琵琶,滿臉仇恨的說。

陳將軍納悶的問到:“皇上不是加封張將軍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閬州觀察使,贈寧遠軍承宣使嗎?陳姑娘何出此言?”

張姑娘滿臉悲憤的說道:“當今皇上是加封了先祖,但隻是一時而已。自從韓太師被殺以後,史彌遠當道又和金人乞和,我家先祖所有的加封全然是空號。現在史彌遠和當今皇上恨不能斬草除根,已絕我們這些先祖為國奮戰之人的後代,以免以後再有人提出收複故土再得罪金人。”

張姑娘說著說著酸酸的抽了抽鼻子繼續到:“我就是上次逃出來全家唯一的活口,輾轉流落到此。嗚嗚……”

理仁聽了後滿心的悲憤,站起來狠狠的說:“如今是什麼世道呀,妖孽橫行,豺狼當道。忠誠之家被遭毀滅,搖尾乞憐向敵國乞和。”

“兄弟呀,你還是太嫩了,太容易激動,坐下。”陳將軍端起酒碗喝了口,慢條斯理的說道。

理仁滿心不喜,坐下望著結拜大哥疑問道:“哥哥何出此言,您不是也敬重嶽元帥嗎?現在遇到嶽元帥女婿張憲張將軍之後,聽到如此之事,難道就不狠從心起嗎?”

陳將軍依然慢條斯理放下酒碗說:“兄弟,你想過沒有,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嗎?再說你本身所幹之事,難道不是把你心中的狠表露出來嗎?兄弟呀,當哥哥的事粗人,隻會說一句,會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

理仁沉浸下來後想了想,對著結拜大哥拱手一禮:“大哥教育的是,小弟錯了,不應該讓情緒左右我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