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力量大,一個時辰之後,拉了一板車雪菜回來,散在後院,小鵝用竹圈子圈養了起來,李映雪切了一盆小鵝草放了進去,昨天的雪菜洗淨,晾在了竹架子上。
大黑領著哥幾個出去下蝦兜,挖蚯蚓。便宜娘準備晚飯,李映雪要李明誌做了兩隻竹梭,開始了用納鞋底的線織網做探網子,探螺獅賣錢,現在,正好是吃螺獅的最佳季節,那啥那啥。
晚上吃完飯,又自動開啟了家庭會議模式。
“爹,探網子我兩天能織完,這裏找不到牛血,你看誰家殺豬,買一桶豬血來,我把網子用豬血漿一下,可以延長使用壽命。過些日子買個牛車,自己使起來方便。還有今晚你和娘去趟永望家,看一下屋子邊的田能賣給我們嗎?
李明誌和便宜娘去永望家時李映雪也跟了過去,最後兩家商議結果,連同地裏的大山,十兩銀子成交。請來那啥立字為據,明天去衙門備案就行了。
寂靜的夜晚,忙了一天的李映雪,躺在床上,思考著現在的路,以後的路,未來的路怎樣一步步走下去,一直想到身心疲累,跳躍式的想著現在身邊要有朋友傾訴就好了,想到朋友就想到了蘇文嵩,想著他是否還記得自己,想著他被自己整得呆呆的樣子,想著自己蓋的印章,他的懷抱······然後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頰,敲了兩下自己的頭頂,強迫自己忘記,他不是自己該想的人,可是那該死的懷抱讓自己眷戀,渴望。
夜晚的另一處,蘇文嵩也想著那叫李映雪的小丫頭,白天的一切在自己腦中反複浮現,調皮的舌頭掃過自己的唇,大膽的丫頭,那個膽敢抱著自己的丫頭在做什麼,那該死的丫頭,人走就走了,還攪的自己不安生我該死的想她了,我回去是不是應該學會掙錢,我有了錢,那貪財的丫頭就會來找我,我要讓她數我的錢,一輩子數不完的錢。小丫頭你要等我,蓋了章一輩子莫忘。
前世,李映雪的家中,悲傷籠罩著整個房子,穿著一身綠色軍裝的男子,帶著滿身的風塵匆匆而回,走到那啥跟去,一把抱住那啥,被傷感渲染,淚眼迷蒙的他,對著那啥小聲勸慰道:“媽媽,別哭了,你別哭壞了身體,否則,妹妹走得不安生,你還有我,我會照顧你,連著妹妹的那一份,你別哭了,千萬別哭壞了身體。”
抽噎的聲音,仍舊斷斷續續,黑白遺像,照片上的女孩笑靨如花,骨灰匣子被紅布包裹,人生二十四年的成長,就換了這一捧骨灰,怎能不叫人傷心欲絕,哭斷腸。
這一夜,李映雪睡的並不踏實,心隱隱作痛,前世的景象頻頻浮現,哥哥牽著自己,背著自己的畫麵,爸爸帶著兄妹二人去登山畫麵,媽媽做了一桌子菜等自己回家吃畫麵,然後,畫風轉變,四周都是哭聲,自己也哭了起來,想回家,自己乘不到回家的車,走路回去大水又衝斷了橋,然後有人再叫自己。
“五妹,五妹,你醒醒,怎麼哭了!”大姐香曼叫醒了李映雪,第四天伊始。
映雪昨晚做了一夜的夢,早晨起來整個人懨懨的沒精神,吃過早飯才有所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