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點了點頭,雪炎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右手成爪,淩空對著兩隻幼崽一擰,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被雪炎強行壓縮在這塊極為狹窄的虛空中,兩隻幼崽的周圍,出現一絲絲裂縫,火紅的霞光不斷從裂縫中迸射而出,一股濃鬱的藥香從裂縫中彌漫而出。
“大膽!是誰敢強取赤淵大帝的藥寶!”一道極其憤怒的嚎叫從裂縫中傳達而出。
這聲嚎叫明顯有著極為強悍的穿透力,竟硬從那雪炎創造出了狹小空間中穿透而入,驚得兩個幼崽一瞬間停止了掙紮,眼睛怔怔的回頭望去,似要找到聲音的發出者。
聽到這聲怒吼,雪炎的嘴角不禁揚起一絲笑容,當初他認識赤淵的時候,就是因為這個人,但此刻卻不是敘舊的時候,看著已經停止掙紮的幼崽,雪炎張嘴噴出一道極為濃鬱的金霧,一道道金色的劍光反複在霧氣中翻騰,但卻像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強行鎮壓著,使其不能飛射而出。
不想此時,那裂痕破裂更開,那怒吼聲也已經變成一聲咆哮,在金光包裹住兩隻幼崽的瞬間,一柄三叉戟的槍頭硬生生的破開虛空,從那原本整齊的裂縫中探出!
古樸的樣式在深淵中伸出半截,三個槍頭猶若三頭巨蟒,血色的光暈籠罩在暗金色的槍頭上,其上暗暗閃動著無數細密的符文,道道龍紋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符文間遊走,更是有著一道煞氣從其上衝天而起。這一切都訴說著其主人的好戰與嗜殺。
在那煞氣出現的一霎那,雪炎的眉頭不可差距的一皺,噴出金霧後,終於緩過了一口氣,看著那隱隱又要破開的虛空輕聲說了一聲:“是我。”
語氣中隱約帶著一絲不滿,而虛空的另一頭,在聽到雪炎的聲音,原本還微微顫動的三叉戟竟仿佛凝固在虛空中,半晌後,緩緩從虛空中抽回。
而在其收回武器的同時,無數鮮紅的朱果從裂縫中噴射而出,其後更是伴隨著無數黑色的液體從裂縫中噴湧而出。
“夠了!”
雪炎的聲音此次帶著一絲怒火,在聽到雪炎的聲音後,裂縫中一瞬間便停止了一切動作,好似仆人般等待著雪炎的命令。
“回去吧。”
隨著話語的結束,那裂縫便緩慢收縮,不消一息,早已細密的裂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隻幼崽眨著靈動的眼睛相互注視著對方,各自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不可思議,若非是周圍的浮動的朱果和在虛空中陰鬱的黑水,可能他們自己都要以為剛才的一切也不過是像平時一般躺在木欄裏沉睡中的夢見罷了。
目光有些陰沉的看著虛空中殘留的煞氣,這些東西原本是肉眼眼不見的,但是雪炎將自己的妖瞳幻化而出,卻是可以看到那鮮紅的朱果上環繞著無數的黑絲,每根黑絲都猶如存在著生命般環繞著朱紅,並且彼此間糾纏開來,而黑水中的煞氣更是如魚得水般的在水中回來翻滾,並不時幻化出無數生靈做狀嘶嚎。
紫幽色的暗芒來回在瞳中閃耀,一股無比的威壓開始從雪炎身上煥發而出,一種言不明道不盡的殺意似乎感染到了兩隻幼崽,使得它們各自的心底冒出一種對於鮮血的渴望,這瞬間的變故,使得原本靈動的眸子慢慢變得嗜血起來,那身為妖族的傲意從兩隻原本極不顯眼的肉體中悠悠散開。
殺氣!是身為妖類的所必須的東西,每隻妖在自己靈智尚不成熟,或者還在獸型的時候,當自身成長到一定程度時,一股來自本能的嗜血之意便會在深夜開始左右自身的控製,進而發展為一場殺戮,這樣的情況在人界比比皆是,進而釀造了無數的悲劇,更是使得人類開始敵視起妖類的根源。
不會駕馭自身殺意的獸類和荒獸沒有什麼分別,不過荒獸本身比妖類要強大的多,因為那種沒有神智的妖類甚至連自身內丹都凝結不出,又怎麼能堪比天生沒有神智的荒獸呢?
殺氣尚且還不會控製,又如何去駕馭這嗜血如命的煞氣?煞氣是所殺之人的怨念所幻化而成,簡單來說便是自身所殺之人對你怨念越重,那麼你本身的煞氣便會加重一分,但是越所殺之人甘願被你所殺,或者在死前提不起一絲反抗之意,那麼本身的煞氣便不會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