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沒有出乎所以的預料,其能力之強,毫無疑問是需要外物滋養。
“可是。”外公的臉上透著淒涼,“老夫的女兒居然喜歡上一隻妖獸,也為其而死。”
“哈哈哈!”陰一像是聽到了世上最荒唐的事情,他指著外公的臉放肆嘲笑。
就在這時,外公身影瞬間後退,陰一臉色一變,快步上前,一劍便要斜劈下去!
“不!”一聲稚嫩的女聲突然傳來,陰一手上一頓。
外公手掌已接觸到樹人,粗糙的大手方才觸碰到已經凝實的寒冰,其體內有些虛幻的元嬰在鐵鏈的束縛下,抬起一根手指,朝著前方隔空一點。
樹人體內的寒意如被融化一般,快速消散,一股暖流回蕩在方才受損的經絡。
寒意順著手指快速回到外公體內,上下迅速貫徹靈力,雙雙氣勢上升。
陰一看著突然變故,心中一顫,可目光落在遠方趴下地上渾身是血的女孩,來不及想為什麼對方能看清這麼遠的地方,目光閃動,露出一絲笑意。
這笑意在外公眼裏心中一顫。
“想不到老前輩你還留了一手。”
手中銀光一閃,一把短刀刺破虛空,發出陣陣音爆,殺向女孩。
外公瞳孔收縮,原本已經閉眼的元嬰雙目爆出光芒!瞬移!
二妮子眼看刀刃在前,緊閉雙眼,突然,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緊緊摟在懷裏,一如多年來,都會讓自己感到安心的地方。
“外公!”二妮子瞪大眼睛,看著已經須發花白的老人,感受著他那雙粗糙的手,原來這雙手可以那麼的無力,可以一點點失去力量,原來這個老家夥已經這麼老了,他須發這麼多年一直都花白,臉上的皺紋早就已經褶皺成一片。
可為什麼從不感覺他會離開呢?
是每天都會護著自己,讓自己不要受委屈。
是每次集市,都搔著腦袋想辦法,給自己買新的花布,然後自己在燈下縫補舊衣。
是每天出去耕種狩獵,可每晚都會回來的樣子吧。
可此刻那件可以遮風擋雨的人,那個以為刀槍不入的身體,卻慢慢的軟了下去,他目光由柔和變得渙散,他衣著破爛,前胸的傷疤深入骨髓,一雙大手漸漸堅硬的滑下,背後一把短到散著黑氣,深深沒入體內……
“不要……”二妮子顫抖著抓起那隻大手,“不要死……”
那隻粗糙到每次摸著自己頭都自己都會嫌棄的手。
“不要死啊!”她嚎啕大哭,鼻涕橫飛,瘦小的身體緊緊抱住那具漸漸沒有溫度的身體。
陰一目光對著那處,眼中閃出一絲火熱,可一想到那糟老頭之前那一道劍訣,心中一躊躇,目光一定,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受死!”他厲聲大喝,長劍寒芒盛起,殺向樹人。
樹人心中一凜,方才解脫的寒意還沒有使得靈力恢複多少,其手臂潛入樹身,隻待對方回來想辦法糾纏。
陰一笑意更濃。
突然!目光正對樹人時,其身形一變,衝天而起!
妖獸凝精魄,處於沉眠,不知世事。
陰一長鋒一指,殺意鎖定。
所以妖獸在凝精魄時候,會倍加小心,選擇洞府,注意隱藏。
鳥兒目光呆滯,其身體完全暴露在空中,背後金線回來穿梭,在勾勒雙目中,卻停滯不前,周身金光燦爛,栩栩如生,可像是缺少了什麼,始終無法完筆。
“不!”樹人手臂暴漲,一根巨木橫生,生生撞向陰一。
血花四濺,陰一被巨木撞到氣血翻滾,身影倒卷而出。
劍鋒偏轉,生生劃破鳥兒細短的脖子,血花,是它的。
樹人呆滯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天上驚雷一落,隻感覺天崩地裂。
精怪類,凝結精魄,無需祭獻,而妖獸,殺戮越多,精魄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