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中不足百人中僅有一人達到築基初期,便是方家老祖,已經一百六十多歲的方長春。
下來就是天羽爺爺輩的人物分別是煉氣十一層的方有德,煉氣十層的方有才,煉氣十層的方有福和其他各旁支中十層以下的有字輩共計一十三人。
再下來便是方天羽叔父輩的共計二十九人,大多數在煉氣六層卡著,隻有方天羽父親與有德爺爺的大兒子突破了煉氣六層與一般長老相當的層次,但不幸的是方天羽的父親,方正仁在天羽七歲時外出曆練不知所蹤,而在方天羽的記憶裏更是從沒見過母親長什麼樣子。再接著便是天羽同輩中人,共計三十五人,而方天羽今年十二歲排在主支中第七,所以一般歲數小於方天羽的都會叫一聲七哥,但自從方天羽父親失蹤和方天羽是水火互克靈根的消息傳出後,除了天月這個小丫頭,其他人便疏遠了方天羽,私下裏更是以廢物相稱……
一間古舊但充滿威嚴肅穆的屋子裏,最中央坐著一位滿頭白發,留著長長胡須,身穿一件白色長袍的老者,老者眼瞼開合間精光外放充滿一股久居上位的氣勢,正是方家老祖方長春。在老者兩側共坐著十三位神態各異,歲數約莫都在六七十歲的老人,即方家的決策層,長老團。這十三人均是一身紫袍,各個氣度不凡,周身上下強大的氣勢宣泄。
“咳咳”方長春坐在中央左右看了看,滿臉嚴肅的說道:“今日將各位長老叫到這裏來,有件關乎方家根基的大事要說,”說到這裏,正當長老們凝神準備細聽時方長春卻是停住不言,看著下邊雖然仔細聆聽但神情沒有什麼震動的長老。眾長老見老者似乎不準備細說,其中一位長相圓滑大肚扁扁的長老起身向著方長春一躬道:“老祖究盡是何事,還請您明言,我等也好盡早作出應對之策。”
方長春皺了皺眉,歎了一口氣道:“據密線來報,王家老祖那老不死的竟是於月前踏入了築基中期,而你們應該清楚築基初期與中期的差距便如同煉氣六層與煉氣十層的差距一樣大,現在那老不死的忙於鞏固修為從而沒有對東方家與方家下手,但一旦修為鞏固,怕是這朝陽城便是王家一家獨大了。”方長春說完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似是為此勞神頗多。
下麵十三位長老聞聽此言,無不臉色大變,紛紛議論起來。雖然在座之人中隻有老者達到築基初期,其餘十三人修為最高者也不過煉氣十一層,但作為傳承已久的世家,對於各個階層的威能都還是有一定的描述的,或許會有些許偏頗,但總體還是不會相差太遠的。雖然王家老祖隻是剛剛進入中期,但在方長春沒有強力法器的前提下,仍是不免落荒而逃的命運。但方家在這朝陽城存在了五百多年,早已深深的紮根於此,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最後說不得就是被王家騎到頭上,甚至趕出朝陽城,成為無根的浮萍。
“夠了!!!瞧瞧你們現在這副熊樣,平時的穩重都哪去了,平時的鎮定都哪去了,看看你們一個個,連老夫都為你們感到臉紅。”正當長老們聽到這個消息吵鬧驚慌之時,方長春看不下去的大聲訓斥道。隨著訓斥一股強大的威壓彌漫於整個房屋之中,眾長老聽聞方長春的訓斥俱是滿臉通紅,羞愧難當,若是被兒孫輩見到他們這副樣子,估計要驚訝得合不攏嘴吧。
一時間滿室兼靜,眾長老都滿眼期望地望著方長春,仿佛老者便是那救世活佛,就是那不倒的擎天之柱。“唉,罷了,老夫就厚著臉皮親自去一趟東方家,希望東方仇那家夥能夠顧全大局吧,不然也隻好向王家低頭了。”方長春大袖一甩起身向外走去,這一刻,老者的背影有些蕭條,似乎剛才的強大氣勢不是發自其身上,到的門口方長春似是想起什麼,轉身對著方有福道:“有福,我知你定是對孫子被襲而心懷報複,但現在是多事之秋,暫時將之放下,待此事過後,老夫自會給你個交代。”
“是,有福聽從老祖安排。”方有福雖心有不甘,但大局為重還是懂的,此事也隻得放下,以後再做計較。
方長春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轉向方有德道:“有德,你身為大長老,切記管好族中子弟,告訴他們這段時間盡量少外出,若是招惹出什麼是非來,休怪族中不近情義。還有西城區的那塊生意全部放棄,所有人員全部退回北區,盡量避免現在與王家發生衝突。”說完也不看這些長老臉色如何,右手一拍腰間,老者前方便憑空多出一把三尺長的青色利劍,老者一躍跳上利劍,架起劍光便化為一道青虹向東南方向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