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警局?那肯定不行了。
秦顯眉頭皺得深深的, 他要真的去了警局, 相信不用上半個小時肯定就要上熱搜, 而且還不會是什麼正麵形象, 標題不是他吸毒被捉, 就是被掃黃給抓了現形。
那些人是不會管真相如何的, 而黑子也不會想要去辨別事情的真偽, 隻會抓住把柄對他攻擊。
見秦顯軟化開始配合了,東如幾人才暗自鬆口氣,開始錄音詢問。
“他叫餘多, 是我在讀音樂學院時的同學兼室友。”秦顯緩緩開口。
“大三那年,我憑著《一蓑煙雨》簽約到現在的公司,還紅了起來後他就開始不停地散播謠言, 說那首歌是他寫的, 是我盜了他的成果,這幾年不停地騷擾我、威脅我。”
“他這麼多年不停地在騷擾你, 你就沒報警或者采取什麼措施反擊?”巫馬言不帶個人情緒地問著, 東如在一邊記錄著, 一邊學習。
“我隻私底下警告過他, 沒采取什麼其他措施。畢竟我是個公眾人物, 和他鬧起來丟臉、受損失的是我, 再說也要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
“不能吧?你沒做什麼會讓餘多現在忍不住要殺了你?還有,當初你是不是真的……”
“沒有,我都解釋過很多次了, 沒有的事!”秦顯突然變得憤怒, 狠狠地瞪著問話的孫揚,如果他手上有一把槍,東如懷疑他會給孫揚一梭子。
“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秦顯立馬向巫馬言道歉。
“沒事,我們這也是辦案流程,希望你能諒解。”
秦顯點點頭,捋了把頭發:
“很多人都這樣懷疑過,盡管解釋過很多次了,但每次聽到這句話我還是會很生氣。我的成名曲不隻《一蓑煙雨》,難道都是抄襲別人來的麼?這隻是有人借著我的名氣炒作而已。”
東如幾人在心裏點頭,這也不是說不通的,不是沒這個可能,現在很多人為了紅無所不用其極。
“你說餘多這幾年來威脅過你很多次了,那之前他有采取過什麼行動麼?”
秦顯皺眉:
“我也覺得很奇怪,他以前都隻是堵住我撒潑,或者口頭威脅一下,這次竟然會混進酒店要殺我……”想著剛才的驚險,自己也打了一個哆嗦。
在秦顯這裏並沒有得到太多的有用信息,東如幾人便回了局裏打算直接審問餘多。
“他就是個騙子、小偷、人渣!不止偷了我的作品,還毀了我的前程我的家。”餘多這會沒那麼激動了,但情緒仍不是很穩。
“他不是天王麼,怎麼又成了騙子、小偷、人渣了呢?”東如看著巫馬言對餘多的問話方式感覺驚訝,原來還可以這樣問口供的麼?嗯,又學了一招。
餘多在巫馬言的引誘下並沒有過多的思考,隻想將自己這麼多年的委屈宣泄出來。
“他有什麼本事,不就是仗著臉比別人好看一點,嘴會說,顯得人緣比別人好,所有人都站在他那麵。那首歌明明是我寫出來的,是他仗著一個宿舍裏翻看了我的樂譜,改了個名字就當成是自己的作品參賽去了。”
“你當時沒有揭發他麼?”
“當然有,可他太會裝了,老師和同學都不相信他會做這種事情,認為我是在汙蔑他。就連室友都不幫我說話!”說起來滿眼的恨意。
“所以你就經常給他寄恐嚇信,威脅他?”
“他冤枉我,我沒有經常經他寄恐嚇信,隻有一年前給他寄過一次,堵過他幾次,我不像他那麼有錢有時間,我要賺錢吃飯的。”
幾人對視一眼,這和秦顯說的明顯不一樣,是誰在說謊呢?
巫馬言便詳細問了他當時寄恐嚇信的形式等細節。
“照你這麼說你都放棄和他鬧了,為什麼這次會裝成服務生混進來要殺他呢?”
餘多眼睛通紅地掙紮著:
“那是因為他該死!我都放棄找他報仇了,但他大明星不放過我。我的工作被他從中作梗,沒有了,我爸爸生病住院全指望我的工資生活,可他斷了我一家的生計,讓我爸爸硬生生地挺死,他該死!他不是人!”
“安靜!安靜!”
餘多激動起來,這樣子也問不了話,巫馬言擺手,讓警員將人帶了下去。
“砰!”
孫揚砸了下桌子:
“這個畜牲,竟然這麼狠毒,還說什麼不和餘多計較,暗地裏竟然要害人父母!”
巫馬言搖頭:
“你啊,總是改不了這性子。事情的真相還沒有調查清楚,哪能這麼快下結論。”
“難道他說謊了?可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假的。”
“一切都要講究證據,沒有證據我們不能輕易地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