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馮楓多疑，而是太過於偶然，偶然到讓人根本無法相信的地步，甚至懷疑有幕後黑手在控製著一切。
馮楓抵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再度開口時聲音顯得有些無奈。
“古長老，我想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鬼門穴。”
古長老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身體站起難以置信地看著馮楓說道。
“鬼，鬼門穴！？”
“是的。”馮楓點頭，“據我所知，成為聖女的話都要經過那個洞穴，我想進去看看，沒準能找到關於莉莉絲的線索。”
“聖子大人，鬼門穴是用來……”古長老還未說完，便看到馮楓一臉平淡地打斷了。
“是用來讓人看清自己罪孽的一個地方吧，這個我已經聽夏洛爾她們說過了，其實鬼門關也不僅僅隻是給聖女作考核，還有給其他人使用，倘若能夠通過洞穴，那也就表示了那人能承擔自己所有的罪，而沒過的話，就代表他已經被自我所擊潰，永遠無法離開那裏。”
“是的……”古長老說，“聖子大人要去那裏的話，實在那太危險了。”
“如果能得到關於莉莉絲的線索，再危險都是值得的，為什麼莉莉絲會擅自離族，還要盜走聖物，古長老你難道不想弄明白嗎？”
“當然是想，可是現在莉莉絲已經離開了，如果聖子大人因為這事而在鬼門穴中而出了意外對於我們一族來說是莫大的絕望。”
古長老身體微顫，即便不願承認但是他也明白馮楓心意已決，可對於他們來說，馮楓的重要性毋庸置疑，現在莉莉絲已經離開了，尋找一個已故之人從根本上來說也是毫無意義，過去的終究已經過去，悼念歸悼念，可活著的人還是得不斷地向前走著。
活在過去的人是可悲的，因為他們從未想過自己的未來。
“聖子大人，請你三思啊。”
馮楓搖了搖頭，看著窗外的樹木，沒有立即回話，一會後，他好似自言自語般開口問道。
“古長老，你愛奉羽凰一族嗎？”
“啊？”古長老微微一愣，馮楓太過跳躍性的發言讓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愛這個與世隔絕卻又單純質樸的一族嗎？”
“這個，老朽也不清楚，不過按照聖子大人的話來說的話，老朽算是愛吧，畢竟一直在這長大，也習慣了這裏的一切。每一位族人都是奉羽凰的一份子，都是它的孩子。”
馮楓嘴角微揚：“古長老應該已經有妻子了吧。”
一說到這，古長老目光有些懷念地看著拐杖回道。
“賤內已經在五年前離開了，這根破東西就是她最後留給我的。”
馮楓看了眼那個木製拐杖，上麵刻痕清晰可見，不難想象一個老婆子在燭火下用刀子慢慢地刻著木紋。
“對不起，古長老。”
“無需介意，聖子大人，都已經過去了。”古長老笑了笑，並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