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細的我不能說，隻是和你一樣，一開始我也是獨自一人。”馮楓搖著酒杯，“我失去過記憶，而那段記憶正好和萌愛還有香雅有關。這也就是你所看到的為什麼我總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們兩人的原因，因為我並不是我，失去了那段記憶，或許在她們眼中我還是那個馮楓，可在我看來，她們卻是新的朋友。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像牆上出現了裂縫，你無法補回原樣。”
冰欣澄沒有說話，馮楓很少有話這麼多的時候，許多人都是這樣，話匣子打開後就停不下來，這個時候其他人就會成為聽客，安靜地聆聽。
“我不太清楚在她們印象中的我是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我在過去究竟是怎麼對她們的，是溫柔的朋友麼？還是忽遠忽近的路人？說實在的我也搞不清。”
“我想是前者吧。”冰欣澄說。
馮楓歎了口氣：“我比她們更加想要取回那段記憶，可是總是記不得那樣的時光，有時甚至懷疑那個人到底會不會是我。”
“那你有記憶時是在哪裏呢？”
冰欣澄的問題讓馮楓身體停頓了下，他低下頭像是回憶著什麼開口再度說道。
“什麼時候有記憶是嗎？那大概……就是被一個肌肉漢丟進了一個小木屋內吧，然後吃著硬的不行的麵包，差點噎死。”馮楓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沒有所謂的童年，活地很艱難，也沒有朋友。”
“為什麼會沒有朋友？你是在哪裏生活的？”冰欣澄皺著眉頭問道。
“一個很殘酷的地方。”馮楓說，“不過我不能說那是哪裏，抱歉了。”
冰欣澄搖了搖頭：“沒事，我並不在意，因為你現在就在這裏。”
“什麼意思？”
“從第一次與你的交手中我就已經知道了，你有著遠超我們這些同齡人的絕對實力，不是我自信，至少在幻辰學院中，我並沒有碰到過能讓我完全無法還手的人。”
馮楓攤著手笑問道。
“別傻了，你以為我要贏你有那麼輕鬆麼？”
“你要贏我，難道不是很輕鬆麼？”冰欣澄莞爾一笑。
馮楓心裏一驚，眼睛微眯。
“你不需要刻意隱瞞什麼，別人或許看不出來，可是你逃不過我的眼睛，畢竟和你交手的人是我，而那時我們的戰鬥，你根本沒認真，大概是為試探我吧？”
馮楓無言，砸了咂嘴後也沒有否認回道。
“畢竟人生地不熟，留一手肯定是對的。”
“對你說不好奇的話那是騙人的，從你的出手我已經看出來了。你那時幾乎都是可以避開了人體要害去進攻，每次出招前都會出現些許的停頓，出手方向也會改變。”
“巧合吧。”馮楓有些逃避似地湊合道。
“你覺得我會信嗎？”
“大概不會。”
“有一位老師曾經對我說過她對於你的評價，現在想來也倒是有幾分可信。”
“什麼評價。”
“她說你可以去當一個職業。”
“職業？”馮楓眨了眨眼睛，心裏咯噔了一下，“什麼職業？”
冰欣澄似笑非笑地看著馮楓，一字一頓。
“殺手……”
此話一出，馮楓沒有絲毫意外，一臉淡漠地看著冰欣澄，兩人無言對視，許久，馮楓就像認輸一般閉上眼睛苦笑道。
“這評價……倒是挺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