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眸子一縮!
他們好像聽到了什麼隱晦的事。
麵麵相覷,圍上來的眾人選擇了繼續圍觀。
“世子的意思,王爺的死……是人為?”章逸曄“驚訝”地問道。
見蕭景懿神色凝重地點頭,章逸曄追問道,“世子可查到了什麼線索?”
“線索倒是有幾個,臣有個不情之請。”說這句話的時候,蕭景懿是看著章鈺熙的。
“世子但說無妨。”
得到章鈺熙的首肯,蕭景懿才說道:“這事,臣想請聖上派人來查。”
“這是應該的,龍都不允許枉顧人命的事發生,別說是鎮山王了,就是普通百姓死得蹊蹺,都得查清楚。更何況鎮山王是忠臣,這件事本殿下一定會一查到底!”
有了章逸曄的承諾,蕭景懿總算是放心地點頭,將手裏所謂的線索給了他。
蕭府。
錦茹忐忑地端著托盤朝書房走去,和前幾日一樣,被代樂攔在了門外。
代樂原本想和錦茹念叨幾句,可見她魂不守舍的模樣,自己就先心軟了。
他一直都知道錦茹的心思,明的暗的也說了錦茹幾次,可錦茹還是這麼執迷不悟,他心裏也不好受。這幾日錦茹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碰到了少爺的底線,少爺之所以不對錦茹動手,無非是念在昔日的情分上。
可“情分”這種東西用一點少一點,再深厚的情誼也會被錦茹折騰沒了。所以代樂才想著今日趁著錦茹來示好的時候警告她一番,卻不想看到錦茹備受煎熬的模樣,他先就心軟了。
“代樂,我……”
錦茹期期艾艾的話隻起了個頭,突然傳來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代樂皺眉,正要發作,看清楚了來人,心裏一驚。
來人也不含糊,對代樂拱手,“對不住了,公務。”
簡單到含糊不清的話,代樂還沒來得及反應,眾人就進了書房。
渾渾噩噩中,代樂仿佛什麼都不記得了,隻看著自家少爺被人帶走,府內亂做一團,所有的人都被押到了前院。代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了牢裏的,看著自家少爺淡定地坐在地上,他索性也盤腿坐下。
不知道過了幾日,終於有人來了。
來人也不多話,直接把他和少爺押到了朝堂上。
隨著蕭景行的高升,代樂幾乎天天都跟著蕭景行進宮,卻是第一次站在朝堂上,看著跪在地上的那人,代樂心裏隱隱有了猜測。
老皇帝也不廢話,直接說道:“今兒把眾愛卿叫來,是為了鎮山王一事。世子懷疑鎮山王之死有蹊蹺,特懇請朕追查,朕把這件事交給了老七,現在有些眉目了。”
接過老皇帝的暗示,章逸曄說道:“回父皇,之前世子覺得鎮山王的死有古怪,所以才拜托兒臣徹查此事,結合世子提供的線索,鎮山王暴斃可能和蕭大人有關。”
眾人神色各異地看著蕭景行。
當鎮山王府傳出鎮山王暴斃的消息時,眾人就認為這事多半和蕭景行有關,老皇帝分身乏術,章睿舜的事後麵有一堆爛攤子要收拾,哪來的精力對付鎮山王?
現在朝堂穩定,大局已定,接下來的,自然就是鎮山王府的嫡庶之爭。
誰能成為新一任的鎮山王跟在老皇帝身邊,誰能將滔天的富貴盡收囊中,誰能成為老皇帝最信任的臣子,誰又能在新太子跟前成為助力?
這都要靠手段。
鎮山王還占著王爺的位置,可蕭景行卻不能等了。
與其一步步按部就班地來,等個十多二十年坐上高位,不如除去兩個礙事的,頂了那個位置。剩下的王妃和郡主,若想安安穩穩地過完下輩子,除了討好蕭景行,還能做什麼?
更有甚者大膽地猜測,蕭景行之所以動手,多半也與老皇帝的慫恿有關。
這邊眾人胡思亂想,那邊章逸曄拿出了所謂的證據。
太醫戰戰兢兢地跪在下麵,“啟稟皇上,臣是給鎮山王問脈的太醫。之前鎮山王舊疾複發,來勢洶洶,可也在可以控製的範圍裏,吃了幾副藥大有好轉。而後,鎮山王回了祖宅,安心靜養,不說痊愈,也好了七七八八。鎮山王提出回盛京的時候,臣仔細給鎮山王把過脈,就是路上有顛簸,也不會對他的身子有過多的損耗,更不至於一病不起。”
“那太醫的意思是……”老皇帝問道。
“回皇上,鎮山王彌留之際,臣給鎮山王問過脈,”拿出就診記錄,太醫畢恭畢敬地說道,“鎮山王的脈搏更像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