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用我來要挾我的老爸吧。”這句話是一句標準的陳述句。
那人卻是一愣,反應了一會兒,才釋然的笑了笑,輕聲說道:“塔斯蘭的女兒,應該能猜到的,是我小看你了……”
“不是因為我是我老爸的女兒……”花蘭語搖了搖頭“作為一個那麼偉大父親的女兒,雖然我是那麼的沒用,沒有一號的責任心,也沒有二號的包容和溫柔,也沒有三號對自己所追求東西的無限熱愛,更沒有大叔的天賦異稟,但是……這樣的我,卻也知道我現在唯一的用處是什麼!那就是……那就是限製我老爸甚至是整個領地的關鍵工具!”
聽到花蘭語近乎悲壯的獨白,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說到這個份上,就連三號也意識了過來,為什麼,為什麼首領要讓一號帶著他們逃跑,不讓他們冒這個險,不讓他們去做這個高難度係數的危險任務,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帶著麵具人的那個首領,似乎也像是感受到了這邊的氣氛,竟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隻是看了看花蘭語,然後低下頭,不知是笑了還是什麼。
此時,站在這這個山脈的最高峰的麵前,臉上吹來的凜冽的寒風,不隻是錯覺還是什麼,竟然從那陣陣的風中可以聞到那麼一絲絲海的味道,帶著一點腥味,又帶著一點鹹味,又或者……是那麼一點苦澀的味道。
夏羲深知,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就那麼放任小花被敵人這麼生生帶走的,而他也深深相信一號二號,三號也同樣不會為保全自己的性命而放棄小花,哪怕是小花想要為了保全大家而犧牲自己!
花蘭語終於還是向前走了那麼一步。
那人好奇的看了看她,然後問道:“怎麼?認輸了?放棄了?又或者是你想要用自己的命來換他們幾個人的命?不過你知道……我對他們的命不感興趣……”
“我知道。”花蘭語站直了身子,眼神堅定的盯著對方唯一露出來的眼睛,不過遺憾的是,那人的眼神卻沒有任何變動,雖然語氣有些許變化,但是眼神卻透露出一個信息:這一切與他毫無幹係。
花蘭語深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回頭,鎮定的繼續說道:“一號,二號,三號還有大叔。我知道我並不能要求你們去做一些什麼,我也沒有那個權力。你們知道我是一個有些任性的女生,說不定有些時候還會任性過頭,但是,到這現在這個時候,我真的是害怕極了!這不光是對死的恐懼,還有想到再也見不到你們,我的心中就會傳來陣陣……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所以,請容我再那麼任性一回吧,就讓我們……一起戰鬥下去,幫我度過這個難關,好麼!”
聽了花蘭語的話,三號尖聲笑了一下,然後撇了撇嘴,怪聲怪氣的說道:“唉,臨死還想拖我們下水,那家夥明明都說放過我們了……但是啊,雖然小花你是個女的”說道這裏三號忽然抓起了花蘭語的手,然後高高舉了起來,然後大聲地喊道:“但我們不是在一天前才剛剛說過的麼?所謂兄弟……”
夏羲,一號還有二號,聽到三號的話,竟是默契的相視一笑,然後一起大聲喊道:“共死而已!”
又是一陣掌聲。
那人眼神怪異的看了看他們幾個人,然後眼神卻飄向了他側麵的一片樹林之中,故意大聲說道:“怎麼樣!看到他們幾個,現在的你又作何感想呢!”
聽到他們隊長的話,他身後所有的黑衣人後背都是冒出了一陣冷汗,然後齊刷刷轉過身來做出一副防禦的姿態。後麵有敵人卻沒有發現,如不是隊長發現了的話,哪怕是經過聯合國層層選拔出來的自己,恐怕來弄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
夏羲他們幾個同樣也是一陣驚訝,居然有人可以潛入到這裏還沒被對方發現。但是,當那人從樹林的陰影中走了出來的時候,等到夏羲他們幾個看清來的人是誰的時候,所有人心中都爆發出了一陣狂烈的喜悅感,而那根一直緊緊繃著的弦,也忽的一下子就鬆了下來,仿佛一切看起來已經安全的樣子。
因為來人不是別人,那個人卻正是在領地擁有極大威望,並擁有“黑修羅”之稱的……大戰士塔爾!而他現在卻也正是渾身浴血,在月光的照耀下竟反射出了一股莫名的妖豔的黑色!
“欣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