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蘭語的眼角已經流出了一絲淚痕,哭喊著向三號辯解道:“我們和他不過才認識了一個多月,可我和你們大家卻是從小就一起長起來的啊!我又做錯了什麼?我隻不過是為一號和二號感到不公平啊!”
“有些東西,一眼就能知道,而有些東西……也許是一輩子都看不出來……”三號看著頭頂上方無盡的星空,輕輕說道。
但是就在這時,卻是異變突起,一道細小的虛影一肉眼無法辨別的速度向花蘭語打了過來,周圍的空氣卻是被帶的波動了起來,這樣的攻擊如果打到夏羲都會造成不小的傷害,就更別說是花蘭語了。憑現在三號,已經無法趕過來去救到花蘭語了,畢竟他不是一號。
當然,三號沒有反應過來,花蘭語也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卻是有人早就反應了過來。
一個閃著銀光的人影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花蘭語的身前,然後隻聽見“噗”的一聲,那個本來站直身體的人影就跪了下去。
本來挺直腰板的夏羲,就那麼跪了下去,傷口處緩緩流著鮮血。
“大叔……”花蘭語捂著嘴,下意識的說道。
“喂……都說了讓你在那裏等著了……你還來……”夏羲忍著傷痛,勉強笑道。
看到那快要倒下去的夏羲,那個黑衣人本應該有一種放鬆了的感覺,但是,不知怎麼的,他的心中卻忽然升起一種莫名的警兆,一種經常隻有在生死邊緣的時候才會產生的感覺,但是周圍卻並沒有任何的變化,隻是夏羲卻是跪的更低了。
在星光的照耀下,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平靜,而且平靜地令人感到了一絲詭異。
那黑衣人卻是不再多想,果斷地抬起了手,手裏不知從那裏變出了一把苦無,然後便猛地就要向夏羲的頭部就揮了下去。
但是沒等他真的砍中夏羲,確切的說應該是他此時卻是無法再向前把手中的苦無向夏羲揮過去的時候,他的胸口卻是已經被一支晶瑩剔透的冰箭所刺穿,順著那箭尖還滴淌著鮮血,而那人卻是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刺穿自己胸膛的冰箭,然後瞪大了雙眼,緩緩向後退了幾步,輕輕說道:“這……這……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被你這種……”
還沒說完,那人卻是砰的一下倒了下去,再也沒有起身,眼睛卻是沒有合上,死死地盯著夏羲,又或者是一些別的什麼,一些無法言語的東西。
其實看到對方真的倒了下去,夏羲也沒有預料到這點,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招居然能夠真的打中敵人,因為聯想到之前那詭異的身法以及強大的實力,他不應該就這麼容易就被自己這樣幹掉。
但是夏羲卻沒有把自己的想法通過表情顯露出來,隻是裝作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然後衝納蘭沁嵐輕聲笑了聲:“就這樣麼?你們的人也就這樣麼,看來,那個什麼納蘭什麼的,你的手下也不過如此麼?你連說大話的實力都沒有啊!”
看到那被夏羲一箭貫穿的黑衣人,納蘭沁嵐的眼睛卻是眯成了一條縫,然後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很好,非常好。”
雖然他是這麼說,但是他此刻卻是恨極了夏羲。“五人眾”乃是他的嫡係心腹,每一個人不僅是用巨資打造出來的,而且對自己,不是對家族僅僅是對自己有著絕對的忠誠,並且陪了自己近十個年頭,盡管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但是,其中一個人就被這麼一個無名小卒簡單的給殺了,畢竟會感到最自己失去了什麼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一樣。而他現在看夏羲的眼光中,明顯的多了一份殺意。
就在這個時候,與那黑衣人的其中四人激鬥的塔爾心中卻是莫名的一顫,然後向後猛地退了幾步,一個閃身就和對方拉開了一段距離,冷冷凝視著對方,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但是與他那表麵上的冷靜相反的是,哪的背部卻是已經出現了一陣莫名的冷汗,心髒也是劇烈的跳動著,而且還是隱隱作痛,眼睛裏也是出現了一瞬間恍惚的狀態,然後慢慢跪了下去。
就塔爾所知,自己的身體如果是出現了這種情況,那麼就隻有一種原因。
塔爾默默地咬了咬嘴唇,然後在心裏祈禱了一句。
“隊長……塔斯蘭你這個混蛋,挺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