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我不會去用“這個世界就這麼崩塌了”或者說“整個世界都變得蒼白了起來”又或者“腦子出現了一片空白”這類詞語去形容他們此刻的感情,我以為,像這種蒼白的詞語又怎麼能真正能夠真正表達出他們現在的感情,這一切隻能是意會,沒有人能夠去代替他們去描述此刻他們的心中所想。
那四周的屏幕就仿佛如同絕望的代言人一樣。
這是假的吧?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呢?在他們的心中,首領一直都是一個讓人感覺運籌帷幄的一個成熟的男人,一個真正擁有首領氣質的男人,所有事情都似乎都會在他的掌握之下,沒有什麼會讓他產生一絲一毫的驚慌的情緒,沒有什麼會成為突發事件,在他的麵前。所以更不要說這樣……這樣一幅狼狽的樣子了。
但事實卻是如此。
雖然在夏羲,三號的意識裏,首領的確就是那個樣子,但是在花蘭語的麵前,那在旁人看來令人尊敬的首領卻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父親,一個看著花蘭語長大到現在這麼一個亭亭玉立少女的父親。
從自己還是嬰兒的時候,從自己剛剛登陸領地的時候,從自己什麼都還不懂的時候,這個在自己眼中一直都是形象那麼高大的父親,雖然平常不會怎麼想著去管自己,看似不管不問,但是花蘭語卻總能清晰感受到父親對自己的關注,甚至有時候還能感受到一絲威嚴在裏麵,但是卻就是這樣的父親,卻讓沒有母親陪伴的自己,讓這樣的自己心中卻從未感受自己的人生卻少了些什麼,有朋友陪伴,有父親陪伴,有自己所愛的人陪伴,那就足夠了,這樣充滿歡笑的人生,足夠了。
但是現在這樣的事情,又是怎麼能夠讓自己去接受?而就在幾乎一個小時之前,自己那如同兄長一樣的一號,也是眼睜睜的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此長眠,而自己卻是對這一切無能為力。也就在這個時候花蘭語才忽然發現,在這蒼白的事實麵前,自己的存在太過渺小了。
而突如其來的事故,與花蘭語不同,在三號的心裏,卻又是另一番想法了。
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有著怪力的混小子罷了,若非是被首領看重,自己今日又豈能有這番際遇,又豈能結交到像一號這樣能然自己無比信任的隊長,甚至是首領的掌上明珠都成為了自己密不可分的親密夥伴,當然還有大叔,還有二號……
但說到大叔與二號……自己其實在來到了這個房間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經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就是在得知了一號已經死了的那一刻,而自己的確是異常的痛苦。和一號相處了這麼多年,時間長的使對方的存在早已經成為了自己的一個習慣,但是今天卻忽然不見了,這種羈絆就在那一刻灰飛煙滅,這種痛苦卻是撕心裂肺的,自己差點沒瘋了,想要跟人拚命。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夏羲說是二號殺了一號,於是乎,本來體內那本已經沸騰起來的血液在這一刻卻是莫名其妙地冷了下來,連他自己也不知是為什麼,本來聽到這種事情後的自己應該是會和小花有著一樣的過激反應,但是一看到大叔那毫無作偽的麵龐,不知怎麼回事,自己的心卻是就立刻冷靜了下來了。
不知為什麼,才忽然發覺自己竟是那麼地相信大叔。盡管平常兩人總是互相鬥嘴,誰也不服誰似的,但是倒著這個節骨眼上,自己竟然是那麼堅定地相信大叔,沒有為什麼,就是一種由內而發的信任感。
所以在後來聽到了小花的話後,自己竟破天荒的打了她一個巴掌,打了那個大家一直當做珍寶的小妹妹一巴掌,就算她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