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雙腿踢出之後,隻覺得那小腿表麵,有一股極強的柔力,直接席卷而來,瞬間就將我的整個腿部,都給纏繞進去了。
這種極端的纏勁,讓我匪夷所思。
但見這時候,那金毛的眼神犀利,像是饑渴了無數天的沙漠旅人,忽然見到一杯果汁在自己的麵前。
“靈蛇通天!”
他驀然一抽手,但見一股強大的力量,直接鎖住了我的腿部,然後帶著我的整條腿,都向著上方抽離而去。
幸好我早就有所防備,這時候雙腿向上,來了一招醉八仙中的“倒拔泰山”。
整條腿上麵的剛力,一下就傾瀉在金毛的身上。
金毛眼睛一亮,在空中的時候,雙手猛地一轉,竟然如同無數的刀尖,傾斜而下。
“天府刀手!”
他雙手果然鋒銳如刀,切開那水柱的時候,甚至能看到,那水珠都能被他切成兩端,切口平麵工整的水柱。
我看到這樣,屈指在水中,撈了一把水源,然後放在手中,注入內力。
那水珠宛如活過來一般,從我的手心跳出,瞬間刺入到那金毛的胸口位置!
金毛的身體,被我重擊一下,和那些被引起的池水,一同高高躍起,然後再重重落下!
好歹是這裏是澡堂子,地上沒多堅硬,有這麼多的水做緩衝,所以他落水之後,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勢。
“哇!”金毛從水中浮出來之後,似乎冷靜許多,用手將臉上的水擦幹淨,笑著對我說:“老大不愧是老大,這內力和內氣,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我看著金毛,笑著說:“你任督二脈,已經打開了一脈,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不過想要進入先天,你還是要早日閉關休息。因為這任督二脈,不同尋常,如果無法一鼓作氣,那就是再而竭的問題。很可能你一輩子,都卡在這個關竅上麵。”
金毛沉思了下,點點頭:“我明白。”
他最近確實有點不務正業,也許是之前在山上的苦修,讓他受夠了那種清苦的日子。回到南市之後,更加癡迷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
有時候,我倒是挺佩服悟能和尚的。
說起這個佛門高僧,他出來的時候,就是一“酒色財氣”統統都可以信手拈來的花和尚。但隻要回到山中,就又能立刻恢複那種艱苦度日的苦行僧生活。
聽之前金毛說起,這位佛門高僧,能夠在後山一座石窟當中,枯坐七天七夜,不吃不喝,也不出來透口氣。
兩種模式,來回自如切換,一點都沒有痕跡。
現在看來,可能以前是錯看悟能和尚了。能真正做到“心無雜垢”,反而得是這位聖獸軍團的花和尚!
等要離開澡堂的時候,金毛看著我,許久不語,瞪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才對我說:“老大,不管你信不信。我金守科,這一輩子,最佩服的人,除了師父以外就是你。日後你要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我還是你的人。”
我笑著看他:“我也祝你,生意興隆,屹立不倒。有朝一日,我混不下去,還能找你吃口飯。”
金毛笑著搖頭,隨後轉身就走。
看著金毛的背影離去,坤子走了過來,也不知道是寬慰,還是什麼,對我說:“葉總,金毛不像是那種,不夠義氣的人。隻是一時想不通吧。”
“不是想不通,而是‘無知無畏’。所以人有的時候,應該心存畏懼。膽氣用在該用的地方,才能真正‘無所畏懼’。”
我轉過身,拍著坤子的肩膀:“有些人,確實是可以共患難,不可同富貴。人心不足蛇吞象呐!金毛什麼都好,就是貪念太重,現如今誤入歧途,我勸不住,也救不了。隨他去吧!”
坤子看我一眼:“我才不相信,瘋子哥你能視而不見。”
我笑了笑,沒說話,這時候我電話響了起來,我接過電話之後,居然是市長周海的電話。
“葉楓,你現在沒事的話,立刻來我這裏一趟。”周海在電話那頭,顯得相當霸道。
不過我卻在這霸道之中,聽出了一絲的恐懼和畏懼。是什麼事情,能讓這位南市的市長,顯得如此焦慮。
又是為什麼,他沒叫自己的親信過去,反而是叫我?
帶著疑惑,我開車來到了周海的府邸。
周海並沒有居住在,南市政府官員住的政府小區,而是分配了一套,屬於自己的八十平的三居室居民樓。
他讓我來到他的家,還是讓我挺意外的。
走到三樓的門口,敲開房門之後,周海一臉嚴謹地看著我:“你沒有被人跟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