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青陽山下,一場葬禮意外而來。
兩副棺材,靜靜地躺在青陽山下的教場,一身孝衣的司馬善滿臉悲痛地守在棺材之下。
十八個學生以及周圍的屯民早就到來,議論紛紛,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人都到齊後,司馬善抹了一把眼角的淚光,悲痛道:“諸位屯民,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很不幸的消息。”
他看了一眼棺材,“昨晚有凶獸闖入易楓公子的帳篷,橫衝直撞,有護衛職責的魏教官奮起反抗,但很不幸,他終究還是不敵凶獸,連同夫人一起雙雙而亡!”
“什麼!”
眾人大驚!
誰都沒想到,棺材裏的人竟然是魏教官,在很多人心裏,這個傳授眾人武技的教官,乃是戰無不勝的存在,竟然說走就走了。
“可惡的凶獸,一定是從食人穀來的,總有一天,我們人類要踏平食人穀!”
“沒錯,我昨天好像聽到了凶獸的吼叫,原來真的是!殺了凶獸,為魏教官報仇!”
司馬善歎了口氣,“沒錯,雖然昨天那頭凶獸最終被易楓公子殺掉,但連公子也受了傷,最終也沒能救回魏教官的性命。公子躺在床上囑咐我,一定要好好安葬教官,他們夫婦沒有子女親人留下,我便披麻戴孝,給他們送終了!”
“好人啊,屯長真是好人啊,竟然給同齡人披麻戴孝,這世間竟有這樣的好人在!”
“我們大河屯,能有這樣的屯長,有福啊!”
司馬善擺手,一臉悲痛地扶著棺材,“其實易楓公子要親自下來的,隻是他受傷太重,實在無法下床,便派遣我來。我司馬善在這裏應承大家,守喪三日,以示我對魏教官的尊重!”
“好!”
“我也為魏教官守喪!”
“我們也來,咱們都陪著屯長大人!送教官最後一程!”
不少屯民和學生紛紛表示一同守孝,整個大河屯,對司馬善的信賴,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葉晨是學生之一,自然也在人群當中,但他始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昨夜的魏教官還侃侃而談,指導葉晨陪讀選拔。
昨夜的魏教官還一心盼著回家,等著妻子做的一口飯。
就這麼死了?
這些年來,魏教官是少有的能真心幫助葉晨的人,從最開始的測驗體質,再到跟蔡剛比鬥的賭注,又到幫葉晨隱瞞實力,無不代表魏教官是個心地善良、敢作敢為的真漢子。
竟就這麼死了?
想到這些,他的淚珠不知不覺地流下來,跟著眾人一同圍在棺材旁邊,為教官夫婦守孝。
守孝重在一個守字,所以無論白天晚上都要留在這裏。
到了晚上,心善的屯民開始為大家準備晚飯,每人一個玉米餅子,一碗淡粥,但即使這樣,很多人都傷心的吃不下去,可見魏教官這兩個月來,在大河屯建立了不少威信。
司馬善往嘴裏硬塞了一口餅子,幹咽下去,朝著眾人勸道:“我知道大家很傷心,但魏教官已經走了,我們的生活還得繼續,不能因為此事傷了各自身體,相信魏教官也不願看到我們從此一蹶不振。”
“屯長說的對,我們得吃飯,我們的武道之路還沒結束,幾天後就要開始陪讀選拔,我們得打起精神!”有學生附和道,屯民們這才開始往嘴裏塞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