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子晉哪像趙掌櫃認為的那樣,自有一番定性和城府。
他隻是想著姐姐前日裏和自己說的那些話,而今天又有姐姐在一旁做榜樣子,不論趙掌櫃說什麼駱子晉自然都是極力的模仿著姐姐。
“走吧,去買些東西,也快過年了,年貨是時候慢慢的備起來了!”
駱淩嫣可謂是好好的感受了一把什麼事財大氣粗,平日裏隻能看看不能買的東西,或者總是節省這的東西,這一次駱淩嫣是狠狠的滿足了一下自己的願望。
隻要看上的,她就都買了,想著自己前世是學美術的,對設計方麵也略懂,所以自己幾斤幾兩,肚子裏麵有多少存貨,駱淩嫣心裏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因為想著自己不能靠設計首飾樣式立足,但是自己確實繪畫的好手。
再想著之前杜春陽買走的自己的那副畫,駱淩嫣暗自琢磨,這畫畫既是自己的一個喜好,在滿足自己的喜好的同時,又能養家倒是不錯的。
又想著自家的軒兒和晉兒,也是到了該去學堂的年紀,既然現在有了這個條件,就要吧該辦的都辦了,所以筆墨紙硯自是買了不少。
逛到成衣鋪子的時候,駱淩嫣恍然想起來,自己在出了那事之前,買了些彩繩子,想著仿照著前世的毛衣給家裏每人做一件。
棉花那個時候買不起,現在雖然買得起,但駱淩嫣想著,毛衣大了小了的改起來方便,而且保暖作用也不必毛衣差,覺得還是來些實惠的。
也不知道那些個線團子還在不在。
但是這布還是要扯上幾匹,家裏好久都沒添置新東西了。
這衣服也不是時時又能夠穿上新的,尤其是在自家爹爹出海未歸之後,駱淩嫣心下思量,想著也買些東西送給家裏人,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再加上想到快要過年了,總要粘粘喜氣不是,“晉兒,我們進去瞧瞧!”
半年前,她就曾經買過棉布做衣服,不過這裏離那地方比較遠,所以駱淩嫣就進了這個成衣鋪子。
現在隻有三三兩兩的幾個人,畢竟距離年關還有些時候,駱淩嫣抓起一些布問:“掌櫃的,這青色棉布怎麼算?”
“這棉布七文錢一尺,那些個顏色深的棉布都是這個價,這些個女兒家的穿的,顏色豔麗的,是十文錢一尺!”
駱淩嫣記得去前買的布都是30多文錢一尺的,所以聽到掌櫃報價,就覺得棉布這個價錢挺便宜的,雖然比劉氏那鋪子的棉布質量會差一些。
但也是可以穿的,再便宜的就是那些麻布了,不過麻布穿在身上磨得肉都是疼的,但是村裏人多是麻布。
不僅因為便宜,還因為麻布耐磨,村裏人多是要幹活的,棉布舍不得,這麻布又耐穿。
饒是如此,駱淩嫣也打算以後就穿棉布了,就算差一點的棉布也行,絲綢錦緞穿不起,這棉布也是極好的。穿著舒服,貼合身子,也買得起。
“這一匹布怎的賣?總要和我們算便宜些不是?”這時候的顏色來來回回就這幾種,就算是出來些漂亮的,價格也是不便宜的,駱淩嫣想著日後再給家裏人置辦一身出門見客穿的衣服。
現下就這些布的顏色也不會有過時一說,要買就買一匹,省事。
衣裳鋪子裏的掌櫃的聽聞駱淩嫣的話,暗道,我滴個乖乖,看不出來這兩個穿的這麼破舊的,還是個大豬骨!
“自然是便宜的,姑娘要哪個?”
“就這匹天青色的多少錢?”
“這是四十五文錢一匹,這是我給姑娘壓下的最低的價錢了,平日裏是絕對不會的。”
“這淺鵝黃和這肉桂色的價錢一樣嗎?”
“是是,若是也要一匹的話,姑娘就給我五十文錢。”
駱淩嫣挑挑揀揀,最終買了一匹適合駱子晉和駱子軒的天青色,還有適合駱鳳嬌和駱嫻兒的淺桃色。
想著自家兩個妹妹都是水嫩嫩的,穿上這個淺桃色,定是水靈靈的桃子女娃。
又挑了一匹適合程氏這個年紀穿的肉桂色,而自己則是不太搶眼的鵝黃色,沒辦法,駱淩嫣身手摸了摸自己的右半邊臉,心中苦笑。
“好嘞,姑娘您這定是那不回去,我店裏有牛車,我讓夥計將您送回去,可好?”掌櫃的很少遇到這種一買就買好幾匹布的人,這一會子做的生意頂上平日裏四五天的了。
自然是服務周到,反正夥計也是自己店裏的,牛車跑一趟也不費什麼。
“那就勞煩掌櫃的了。”這樣的好事駱淩嫣自然是求之不得,想著既然有了牛車,那幹脆在多買一些,這一趟也不白跑了。
駱淩嫣這般想著也是這般做的,又托趕車的小夥計,去了肉鋪子,買了三斤肥瘦相間的豬肉,有讓人家免費搭了兩幅豬下水,雖然手裏有錢,這該省的還是要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