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駱淩嫣拿著完成的千裏江山圖站在翡翠居的門口,手裏的畫卷厚厚的一管,駱淩嫣吸了口氣,踏了進去。
裏麵鬆石在二樓打理這畫卷,看著駱淩嫣來了,連忙扶著扶手朝她招呼:“駱姑娘來了?你先在下麵座座,我這裏收拾完了就下來。”
駱淩嫣抱著畫卷養在頭道:“這翡翠居就隻有鬆石先生一個人嗎?”
鬆石拿著小毛刷嘴上還圍著一條布,聲音不大不小,但卻能讓人不能忽視的厚重磁性,仿佛如同遠古傳來的鍾聲。
“這畫廊本就不大,而且我這裏隻招待畫技超群的人,或者能出的起錢賣畫的來,平常很少又有人進來的。”
駱淩嫣點點頭,看著麵前一套白瓷茶碗,手指剛剛觸及,背後傳來了腳步聲,駱淩嫣時間觀念很強,與人相約都喜歡提前到。
特別是售畫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自己被動,所以還是早點來的好。
聽著腳步聲,駱淩嫣抬起了頭,嘴角拉扯出一個大方的笑容,隨著眼前的人的出現,那抹笑容慢慢凝結,然後最慢慢震驚的長大,難以置信的拿起指頭指著進來的人。
“墨旭嘯?”
“宋澤韜?”
駱淩嫣失聲叫了出來,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這兩個人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來買畫的?
駱淩嫣想到這裏約微淡定了一點,咽了咽喉頭,畢竟一個是自己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一個對自己又有救命之恩。
“真是緣分啊,墨大島主。”駱淩嫣打著哈哈笑道:“許久不見了宋幫主,怎麼不見倚翠姐姐呢?”
“她有事情,沒有跟出來。”宋澤韜玩著手指上的扳指,眼角帶笑的看著駱淩嫣。
又看著墨旭嘯,剛剛開口,墨旭嘯已經自己開口:“曹嶽去其他的商號轉悠了,你是不是想問這個?”
駱淩嫣尷尬的笑了笑,自己之前的畫都是讓曹嶽幫忙放在墨旭嘯的畫廊售賣的,而且價格都是一次比一次高。
現在以為自己不想和墨旭嘯又過多的糾纏,這才靜悄悄的找了家畫廊,真的是冤家路窄啊!
這是鬆石已經走下了樓,看著墨旭嘯拱了手,對著駱淩嫣道:“駱姑娘,這位就是翡翠居的老板,你的試稿我已經拿給墨島主看過了。”
駱淩嫣拿起手掌拍上了自己的額頭。
這叫個什麼事情啊,怎麼從來沒聽人提起著墨旭嘯還有一家畫廊叫翡翠居的啊!一個粟城開兩家畫廊是太有錢了嗎?
這也不能怪墨旭嘯沒說,墨家商號旗下畫廊是墨旭嘯直接管理,粟城一共兩家,這翡翠居是專門隻收大師級別的畫幅。
隻要能過鬆石的眼,你說多少錢那便是多少錢,不過畢竟這邊地方小,畫師不多,大師更少,所以,很少有人知道翡翠居和島主府的關係。
“喲,就是你說一幅畫要買一千兩黃金的啊?”宋澤韜找了根凳子落了做,覺得這個丫頭極其的好玩。
墨旭嘯看著她呆滯和吃驚的模樣,淡淡一笑:“你這畫還要不要出售?”
駱淩嫣咽了咽喉嚨,當然是不想在墨旭嘯的畫廊寄售,於是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我覺得這畫卷有些地方還要更改,要不改日再來。”
墨旭嘯見駱淩嫣要溜走,剛要開口,宋澤韜已經慢悠悠道:“整個粟城你麵前這位是最出得起錢的人了,你這丫頭也是生意人,幹嘛和銀子過不去?”
宋澤韜聽說了墨旭嘯和景榮勳發生了摩擦,專門過來看看的,沒想到墨旭嘯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還拉著自己說過來幫著瞧瞧畫卷。
駱淩嫣的腳步一停,確實,整個粟城最有錢的就是墨旭嘯的商號了,管他呢!反正墨旭嘯給的起銀子,自己這畫也是質量有保證的。
“那還請墨島主仔細看看。”駱淩嫣走到旁邊的大長桌子上,將厚厚的畫卷小心翼翼的展開。
饒是不懂畫技的宋澤韜看著慢慢攤開的畫卷都是深吸 一口冷氣。
“這真是你畫的?”墨旭嘯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畫卷。
整個畫卷都是以大青色衛基調,氣勢遼闊非凡,上麵峰巒疊嶂,逶迤連綿,畫卷中山中的林木村野,舟船橋梁,樓台殿閣,還有各色人物布局井然有序。
墨旭嘯輕輕拿指腹摸了摸畫卷,居然使用絹布為畫本,難怪整個畫卷山水整體靈動。
畫卷中,山石以墨色勾勒,後施青綠色重菜,用石青石綠勾勒山巒頂部,顯示青山疊翠,江河用水文,與沒骨色彩形成對比,整個畫卷壯闊胸圍而又細膩精致,簡直就是珍品中的珍品!說是山水巨作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