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居。
宋澤韜已經坐在梨花木的圈椅上與鬆石喝著功夫茶,看著二樓許多的畫卷都是出自駱淩嫣的手筆,對這個人多了兩分眼光。
他對著鬆石道:“聽說駱姑娘自從和墨兄在一起之後,出了多許作品?”
宋澤韜對於好的東西都是要收藏的眼光的,偏偏那杜春陽幾乎都已經收入了手中,也免得自己對自己那副畫的好奇了。
鬆石正預備打趣宋澤韜兩句,門口已經踱步進來了人。
眼中一喜,他看到了駱淩嫣,她穿了一件白紗梔子花繡花上襦,裏麵是灰白色的祥雲腰圍,下麵一條綠色的百褶長裙。
腰間的束帶上繡著精致的花卉,整個人看起來明媚而又嬌俏,頭上一個大方的垂耳百合散發髻,上邊墜著一隻精巧的珍珠簪子,巴掌大的鵝蛋臉上了精致的妝顏,整個人看起來耀眼奪目。
旁邊的墨旭嘯一身寶藍色的長袍子,腰間依舊是習慣的小牛皮鞭子,整個人已經駱淩嫣的緣故越發的英姿颯爽,那份眼中的冰冷已經慢慢消散,唯獨不變的依舊是那份沉穩威嚴。
“爺,駱姑娘。”鬆石拱手對著二人一笑。
他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二人上座,自己則是給他們斟茶。
現在墨家商號看著駱淩嫣比看著墨旭嘯都更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這未來的老板娘都不是好糊弄的。
之前在墨家商號的布料廠看一個掌櫃不順眼,當眾就給罵了過去。
那掌櫃回了一句嘴,不回都還好,這一回嘴,墨旭嘯這個護犢子的人當場勃然大怒起來,直接一鞭子甩過去,打的人破相。
“喲,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越發有島主夫人的氣概了啊。”宋澤韜也是一個玩世不恭的性子,自然知道自己這位兄弟是真的愛慕眼前的佳人。
駱淩嫣已經習慣這些人的打趣,已經將這些話自動免疫了起來,將手中的畫軸放在了桌子上,對著宋澤韜道:“宋幫主,怎麼沒有看著倚翠姐姐啊?”
“哦,這兩天天氣變化的太快,著涼了,在幫裏麵休息呢。”宋澤韜說著摸了摸自己手邊的東西:“這不,才去杜家的藥店拿了些品相商號的何首烏,一會看完了畫軸我就的趕緊回去了。”
駱淩嫣心中哦了一聲,自己總感覺這宋澤韜和倚翠之間確實是有點什麼的,不然哪裏有主子給下人買東西的,還走到哪裏都會帶著的,對其又是彬彬有禮的模樣,定然是不簡單的,等下次看見倚翠了一定要好好的八卦八卦。
“這就是那畫卷了吧?”鬆石是個畫迷,最近對駱淩嫣的話迷醉的不行,絲毫不關心他們的家長裏短,直直的拆開畫軸外麵的畫布就要先一睹為快。
“對啊,保證你們滿意。”駱淩嫣喝不慣這澀口的苦蕎茶,起身到旁邊的八寶架子上那蜂糖準備加進去,拿著瓷罐盯住眼睛往後麵一眼,整個頭皮都發麻了起來。
這個畫軸可不是自己當初情竇初開給宋澤韜畫的嗎?
怎麼駱鳳嬌把這個給自己拿過了了!哎呀!駱淩嫣急的咬牙。
肯定是這丫頭看著自己怎麼寶貝這畫,把自己的富春山居圖放在一起,今天起來又隨手一拿!這東西可不能讓墨旭嘯看見!會殺人的!
“等等!”駱淩嫣忙著將瓷罐放到一邊,急急走了過去,一把手壓著畫軸上麵,不好意思的對著眼巴巴等著的三人道:“我,我感覺這畫還是有點問題,要不明天再看看!”
“不用不用,咱們就是看個大概就好了!”鬆石見著心心念念的東西在眼前馬上又要轉瞬即逝連忙急匆匆開口:“駱姑娘的畫技我鬆石第一個信服,讓我看看駱姑娘是怎麼試稿的!”
“別別別,還是明天我們在約吧!”駱淩嫣尷尬而又不失去禮貌的對著鬆石一笑。
墨旭嘯有些納悶了,這丫頭這是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難道還有什麼是自己看不得了?“手拿開,我看看。”
宋澤韜也是一頭霧水,感覺駱淩嫣極力的不想要在做的看到這幅話,難道真的隻是隨手描了兩下?“駱姑娘,咱們看一眼就好,
你還沒有最終完成,要是有什麼不好的地方,當然並不是說你的畫不好,而是州郡大人的喜好有什麼出入的地方,咱們還來得及改一改。”
“不不不!我們還是明天看吧!”駱淩嫣使勁的搖頭,作勢就要把畫軸收起來。
墨旭嘯見駱淩嫣心虛的模樣,頓時好奇又疑惑了起來,反手就和她爭搶起來。“放手,給我看看,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怎麼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