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杜義鵬的院子。
昨日的風雨一過,院子裏麵的錦鯉池子都是梅花點點,看著倒是別有一番景象。
主屋旁邊的最大的東廂房,好的都能都杜義鵬做婚房的屋子,現在正被駱鳳嬌在裏麵埋頭大睡中。
昨日晚上和杜義鵬在外麵瘋玩,又吃了幾杯酒釀,怕被程春芳知道了說教,結果就跟杜義鵬回了杜府。
現在駱鳳嬌可是個搶手的姑娘,杜府當做小姐,勳王府的祖宗,島主府的小姨子。
背後還有一個玉麵狐狸的弟弟,還有一個不顯山不露水隻打的滿地找牙的哥,雖然去了京城,還有一個隻管美人開心,其他都不管的杜義鵬,可是沒有人敢去招惹的。
駱鳳嬌現在是三個地方換著住,不過現在住的最多怕是要屬杜府了。
原本謝婉是想讓駱鳳嬌住在杜春陽的院子裏麵,卻被杜義鵬直接否決了。
這玩意杜春陽回來小住幾天,那可怎麼好,一會讓人以為杜府真的把唯一的女兒當做覆水了去。
幹脆啊,就在杜義鵬的院子選了一間,當然杜行之也是那裏其他的房間出來的,偏偏這這兩個人,在一起要鬧,不在一起要想,也隨便他們去了。
“二姑娘,起來了,別睡了。”萍兒看著已經送熱水進去的主屋子,敲了敲門,就知道這駱鳳嬌昨日玩過頭,急忙推門進去,見床榻裏麵的少女就穿了一件小肚兜四仰八叉的睡著,她哎喲了一聲,著急地走了上去。
“我的好姑娘,這裏可不是我們家裏,好好睡覺,怎麼就穿個肚兜了。”駱鳳嬌可是有不少的衣物都是在這裏的。
迷迷糊糊的駱鳳嬌翻身用雙腿夾住被子,喃喃道:“熱的很,被子又厚,會死的。”這房間地龍考的熱乎乎的,赤腳行走都沒有問題,杜義鵬還給駱鳳嬌的鋪子之類塞了三個湯婆子,屋子裏麵還有三個火盆。
萍兒哎喲了一聲,連忙將昏昏欲睡的人兒搖了搖。
“快起來了,太陽都曬屁股了,杜老爺和夫人還等著你吃飯呢,別睡了。”說著,萍兒扯過旁邊紅木屏風架子上的裏衣道:“都是大姑娘了,怎麼還不知道分寸呢?來,先把這個穿上。”
“我不吃了,我頭昏,我想睡覺,你讓我多睡一會吧,萍兒!姐。”駱鳳嬌昨日喝了幾杯酒釀,鬼知道是烈刀子的酒水,幾杯下去酒水頭重腳輕了起來,現在更是眼睛都睜不開。
“哎喲,我不想穿,我熱!”駱鳳嬌看著萍兒要給自己穿衣服,直接朝著床榻裏麵滾了進去:“我不穿,這裏又沒有外人,你讓我再睡一會兒嘛!”
“二姑娘!”萍兒伸手就要去捉。
“不要!熱!”駱鳳嬌避開萍兒的手。
“你在讓我睡一個時辰我就穿!”駱鳳嬌談起來了條件。
萍兒歎了一口氣,這裏又不是駱家院子。
再說,再怎麼樣,也應該去給杜行之和謝婉請安啊,這裏畢竟是人家家裏,傳出去會說駱鳳嬌不懂禮教的,這眼看著就要及笄了,這不是讓人家看笑話嗎?
想到這裏,萍兒果斷就把駱鳳嬌從角落裏麵拉了出來,自己可是受了駱淩嫣的吩咐,好好的看著這個嬌嬌女的。“聽話,來,我們先去請安。”
“我不要!我要睡覺!”駱鳳嬌叫嚷了起來。
“喲,怎麼大清早的嬌嬌你精神就怎麼好!?”杜義鵬在自己房間就聽到這個駱鳳嬌的叫囂聲,打理好了快步走了過來,昨日可是醉的怎麼捏臉都笑眯眯的,還以為要睡到大中午去了。
挑開珠簾,杜義鵬引入眼簾就是美人半遮麵,之間駱鳳嬌坐著床榻上,穿著一件豔紅色的曇花肚兜,半邊上身肉隱肉現,下麵一條小短褲子,長發全部散落,臉上紅潤,一臉的不耐煩。
旁邊的萍兒連忙起身擋住的杜義鵬的視線:“杜公子,我家姑娘還沒有更衣呢。”話還沒有說話,駱鳳嬌已經對著杜義鵬撒嬌起來:“杜義鵬,我還醉著呢,我能晚點去給伯父伯母問安嗎?”
“先把衣服穿好再說。”杜義鵬走了上去,絲毫沒有收到任何的影響。反正兩人早晚在成親的,所以也就沒那麼多規矩了。
他坐著駱鳳嬌的麵前,拿起杯子將她裹住。
“這昨夜瓢潑的雨,外麵正冷呢。”說著拿過萍兒手中的裏衣道:“你去母親那裏給嬌嬌哪一件兔絨的披肩,母親前幾日就做好的,去拿就好。”
萍兒看了駱鳳嬌一眼,猶豫了一下。
不過最終還是堅信杜義鵬是個正人君子,再者,在駱鳳嬌心中,杜義鵬可是不需要一點防備,點了點頭:“好,奴婢馬上就去,就請杜公子好好看著我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