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子軒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睜眼的時候,之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似的。
他的肩頭疼痛得不得了。
慢慢張口雙眼,駱子軒看著古樸的房間的陳設,又輕輕的扭頭看著自己的軟金絲枕頭,旁邊的檀木串珠的珠簾,一邊的三足鼎還染著安神香的味道。
這裏是,京城的墨家私宅。
駱子軒忽的想起桃花島上發生的事情。
自己為了淩雪擋住了長劍,之後就再也意思有了模糊的不清楚,拿起自己的手放在眼前,實實在在的感覺還新活一世,駱子軒久違的笑了起來。
旁邊貴妃榻是睡著的淩雪,耳邊像是感覺道了什麼,瞬間的就睜開了精致的雙眸。
她坐了起來,看著床榻之上沉睡半個月的樓子軒,已經自己掙紮的半依靠在了床榻上,正對著自己從容的笑著,淚水忽的就流淌了出來。
“子軒——”淩雪一個箭步衝到了床榻之上。
她雙手捧著駱子軒的臉頰,一邊又一邊的觀摩:“子軒,你還記得道我是誰嗎?”朱唇張口有合上了幾次,最終問出了第一句話。
駱子軒噗的笑了出來。
他含情脈脈的看著淩雪,又抬手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
“當然認得,我認不得誰了,也不會忘記了你。”說完,他就感覺什麼濕潤的東西滴到了自己的手背之上。
“嗚嗚……你嚇死我了。”
駱子軒卻笑了起來:“我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醒來了嗎?”
不是淩雪激動,而是回京城這十天,駱子軒的傷情簡直就是反反複複,一會好的紅光滿麵,一會壞的呼吸一絲沒有。
梁軍醫徹夜不眠的守著,王青也送了不少的東西過來,挨著駱子軒現在隻是學子的身份,王青也不敢貿然的讓太醫來診治,隻能隔一天來一次。
“你昏迷了半個月了,你知不知道大家多擔心,曹嶽也來了,不眠不休的騎馬十日,今天早上剛剛道,看著你麼有性命之憂了,這才被人勸去了睡覺。”淩雪說著,失笑了起來:“這一次,你是把前麵麼有讓大家擔心的時間,都全部連本帶利的給了回來。”
“讓你們擔心,對不起。”駱子軒微微一笑。
淩雪忽的想起來了什麼,抬手毫無顧忌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瞧我高興的,你等著,我去叫梁軍醫過來,再去給曹嶽說一聲,英國公府那邊也得去一封信。”
“等一下。”駱子軒將淩雪拉住:“左右都讓他們擔心那麼久了,不耽誤這餓一會。”
說完,他深深的笑了起來,那雙瞳之中似乎蘊藏著陽春三月,看得人心中無比的溫暖:“阿雪,我想你陪陪我。”
淩雪出乎意料的沒有搖頭,或者委婉的拒絕,道:“好。”說著起身給駱子軒到 了一杯水:“睡了怎麼久,肯定渴的不行了吧。”
這不說還好,一說駱子軒就感覺喉嚨裏麵一股子的唐藥物味道,苦的自己想要幹嘔起來,連忙接過淩雪手中的杯盞一飲而盡,喝完之後還不忘再來一杯。
喝了半壺之後,駱子軒終於感覺嘴裏的味道要淡一些了。
淩雪拿著手帕給駱子軒擦嘴巴:“你不愛是苦的,這幾日喂藥不知道浪費了多要藥材,也虧得王青拿過來的多,不然這半個家都要被你給敗壞了。”
駱子軒笑了起來,一下扯動道了傷口,疼的呲了一下。
“是不是還疼?”淩雪擔憂的問道。
駱子軒搖搖頭,帶著三分慵懶道:“我還巴不得他多疼一下,這樣沒準你還多心疼我一會。”
說著他竟然是狡黠的笑了起來,搞得淩雪抬起手就要打上去,駱子軒嬉皮笑臉道:“打吧,反正打了阿雪你記得負責。”
“你啊!”淩雪說著拿著手指勾了勾他的鼻尖,笑罵道:“一直覺得你極其的沉穩懂事,沒想到倒是也有和子晉一樣的德行,搞得人哭笑不得。”
“我原本就和子晉是兄弟,想象一點也是應該的。”說著駱子軒還不忘補上一句:“再說,也是在阿雪的麵前會想給小孩子一樣,不是嗎?”
淩雪輕輕一笑,看著少年這張溫和從容的臉,心中又是開心又是激動,簡直就是失而複得的鵲喜。,
駱子軒拉住淩雪的手道:“這些日子辛苦姐姐一直守在我的身邊了。”
自己雖然昏迷,可是耳朵還是清醒的不行,誠然也有昏睡過去的時候,但大多數的時候,還是對外界的聲音有所感知的。
淩雪低頭頷首:“也是因為保護你我,你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