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府。
駱淩嫣看著這位稀罕的貴人,倒是輕笑起來:“丹兒,來了?母親還在睡午覺呢,你坐一會兒吧,等母親醒來,他們會通傳的。”
駱淩嫣一邊說著,一邊讓人備下衛丹薇愛吃的東西。
衛丹薇神情嚴肅,對著駱淩嫣微微行禮,又看了看左右的下人,一張姣好的麵容之中滿是惆悵:“表嫂,表哥人在哪裏呢,我想見他。”
駱淩嫣正在給衛丹薇倒茶,聽著她語氣認真,頓時手中的東西一放下,對著春風眨了眨眼睛,頃刻之中,大堂之中就隻剩下了兩個人。
“可是出事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還是怎麼了?你告訴我,我幫你。”駱淩嫣拉住衛丹薇的手,感覺她的手在輕輕的顫抖,都能摸著一層冷汗。
“到底怎麼了?墨旭嘯去粟城了,我馬上去叫他回來。”
之後,無論駱淩嫣問什麼,衛丹薇都是三緘其口,絕對不說話。
駱淩嫣察覺的不對,又立馬讓人去催促墨旭嘯回來。又讓人去告訴墨母,說衛丹薇是自己請過來請教繡花的,一會晚點過去請安,便隻能來回的屋子之中靜靜的徘徊起來。
“是很重要的事情嗎?”駱淩嫣坐著衛丹薇的旁邊。“與我說來也是一樣的,你是墨旭嘯的親人,自然也是我的親人,曹大哥就跟著我的親哥哥一樣的。”
最重要的是,駱淩嫣害怕是誰欺負了衛丹薇。
衛丹薇搖搖頭:“表嫂,我知道你擔心我,可這件事情我隻能給表哥說的,其他的人,我一個字都不能透露出來。”
駱淩嫣隻能作罷。
終於,墨旭嘯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見著是衛丹薇,微微的一愣,道:“怎麼了?”
倒是衛丹薇見墨旭嘯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一絲的慌張,急忙道:“表哥,你神色不對,可是曹嶽怎麼了?”
墨旭嘯輕輕道:“曹嶽沒什麼,煙兒說有重要的事情你要給我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衛丹薇看著外麵,慢慢從手心之中哪出一個小竹筒,就是信鴿腳上捆綁的那種。
駱淩嫣剛剛就一直注意衛丹薇一直死死的扭著手中繡球花的手絹,倒是想不到裏麵居然藏匿了東西。
衛丹薇看了駱淩嫣一眼,駱淩嫣知道自己不能聽,急忙道:“那我去母親那裏看看,丹兒一會你可得來看看母親,她掛念你的很。”
“好的,我一會兒就過去。”目前駱淩嫣離開,衛丹薇道:“這是母親給我信,但是字跡卻是父親的,我一直都與母親還有些聯係,每個月母親會給我些隻言片語,我也會給母親報平安,這是我今日收到的。”
衛丹薇說著,看著墨旭嘯已經哪出了小紙條,道:“上邊說,京城天狼軍中似乎有一動,這話我料想不是給我的,便拿來了。”
衛丹薇好歹也是曹嶽朝夕相處的人,自然知道墨旭嘯的身份,還有天狼軍的事情,即便墨旭嘯退隱了,天狼軍之中他已經是身份高貴,這樣的一個人,已經解甲歸田又如何!
墨旭嘯倒是看著紙條上麵的字跡渾身一爭當,衛丹薇道:“曹嶽說,他去了南邊,那邊是其餘天狼軍鎮守的邊關,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天狼軍出事情了?!”
墨旭嘯頷首,看著衛丹薇:“是,我讓曹嶽去了南邊,就是這個事情,我懷疑,其中有人煽風點火,意在反叛,可我卻沒有一點頭緒。”
墨旭嘯說著,卻是看著衛丹薇將手指放在茶水之中,頃刻在桌麵上滑動了起來。
“這些時間,曹嶽京城翻閱古籍,是不是的也會抱回一點文書,都是關於這個的。”衛丹薇輕輕的直起來之間,目光如水的看著墨旭嘯。
“南宣。”
墨旭嘯看著衛丹薇書寫出來的兩個字,慢慢用手將其擦拭開來,淡淡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曹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著兩個字感興趣的?”
衛丹薇毫不遲疑:“從上次京城回來開始。”
上次,墨旭嘯猛地一震!
這個該死的混蛋小子!
墨旭嘯一拳頭打在桌案上,上一次也是天狼軍異動,自己派遣了曹嶽過去,自己和曹嶽是發小,自然不會多問,因為重要耳朵事情她會自己告訴自己。
這一次,卻是完完全全的料錯了。
從一開始,自己就是被蒙在鼓裏麵的哪一個!
曹嶽,駱子軒,淩雪,天狼軍,莫德,南邊——
所有的東西連接起來,看似絲毫沒有關聯,一層層的瓦解之後,都與“南宣”這兩個字有莫大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