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
墨旭嘯聽著眾位將領說著局勢,手指慢慢捏著自己的衣領,哪裏有著駱淩嫣繡著的平安福,每次摸著就如同駱淩嫣在自己的身邊一樣。
已經兩個月過去了。
南宣的軍隊看自己久久不出兵讓許多人來辱罵自己,不過是下三濫的激將法,都是熱的自己的天狼軍恨不得提劍上馬,算是變形的鼓舞了勢力。
一個月前夜間突襲,還好王青傳來了秘報,自己提前做下了打算,運送的糧草也提前改變了路線,果然也遇到了伏擊,倒是不知道王青是怎麼得到消息的,隻是這樣看來——
“少帥。”曹嶽走了進來,白銀玄鐵的鎧甲,一手拿手盔帽,一手摸著腰間的長劍,眼中閃著光芒。
“都退下吧,沒有我的號令,絕對不許任何人輕舉妄動。”墨旭嘯說完,擺擺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還有兩個欲言又止的,都被旁邊的副將拖下去了。
“你這樣容易軍心渙散啊,京城那邊也來聖旨催促了,我們糧草不足,你是知道的,守城怎麼久了,差不多也應該活動活動筋骨。”曹嶽坐了下來,喝了杯清水,還有一股子的泥土味道。
墨旭嘯手指敲打這桌麵:“不著急,暗衛已經說了,南宣並沒有糧草接濟,他們也是等著一擊必中,我耗得起,他們可是耗不起的,軍餉糧草跟不上,我自然可以接濟的。”
墨旭嘯已經早早有了準備,備下了十萬兩放在了周圍的錢莊之中,都是用來贈繼糧草後續的,能耗得起自然是耗得起,自己自然不用擔心的。
曹嶽摸著腰間的玉佩,淡淡道:“你猜測的不錯,天狼軍之中出現了叛徒,你可知道是誰?”說著語氣之中已經滿是唏噓了起來,連連的搖頭。
“莫德吧。”墨旭嘯說著輕笑了起來,威嚴的臉上露出一絲冰冷。
當時他千裏迢迢到旭嘯島之後墨旭嘯就開始懷疑了。
南邊設防嚴重,莫德是如何逃得出了的,即便時候逃出來,他身上的上看著都是實打實的眼中,但私下墨旭嘯問過梁軍醫,都不是致命的。
再後麵,在莫德的帶領下,曹嶽九死一生得到了消息,好救了不少人,更是換取了自己的信任,曹嶽回來說起來,自己更是懷疑的不得了,真的要殺一個人,曹嶽又不是三頭六臂的,怎麼會還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墨旭嘯不得不懷疑,隻是萬萬是不願意相信真的是莫德。
曹嶽咬牙:“虧得老子將他當真兄弟,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自己密切監控幸存的天狼軍弟兄,卻是幾次看到莫德扇動軍心,說墨旭嘯畏首畏尾的,就是不願意給弟兄們報仇,還說是因為有了兒女情長,不願意冒險。
“莫德在天狼軍十年了,當年南宣國戰役他也是參加了的,他的卷宗都是清清白白的,為何要跟著外人殘害自己的弟兄。”曹嶽說著狠狠趴在了桌案之上。心中簡直是想不通。
“想不通便是不要想了,將他就地正法便是。”墨旭嘯輕描淡寫的說著。
扇動軍心,現在對方兵力四十萬,若是硬碰硬就隻能是拚死一搏,隻要等下去,等下去,讓她們主動出擊的時候,就是自己動手的時候。
“報!王青公子來了!”外麵的侍衛道。
說來這個王青也是奇怪的人,嬉皮冷肉的,功夫用駱子軒的話來說,就是知識能夠見人罷了,卻還是一直留在這裏,墨旭嘯試圖去找過他,卻是無果的。
“請進來吧。”墨旭嘯說著,對著曹嶽道:“煙兒準備的雲霧山弄點過來。”這人來的次數不多,但每次都是帶著可靠的情報來了,老是說自己連著一杯好茶都是不願意給出手。
“墨少帥,許久不見,又威武了不少了呢。”王青已經穿上了厚實的外袍,南邊十一月已經入寒了,大風刮得給耳巴子似的,痛死個人,要是不細細的抱恙著,臉皮子就和幹涸龜裂的土地似的。
“我這裏得了消息,你這救回來的天狼軍,幸存的人裏麵或許有個奸細呢!”王青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了,覺得屁股下麵涼颼颼的,又哪裏兩張羊毛墊子。
王青覺得差不多了,曹嶽茶也端上了了,輕輕一嗅,倒是好茶:“我的人得到消息,你那幸存的人裏麵,不知道是誰啊,一直與敵軍裏麵的人有聯係呢,你怕是不知道,那人的妹妹嫁的人,便是敵軍裏麵的人呢。”
墨旭嘯和王青都是一眼:“這次雖然我已經查出來了,但是 還是多謝王公子了。”說著和曹嶽對視一眼:“軍法處置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