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月看著駱淩嫣終於肯出現在自己麵前,立馬停止和駱子晉的爭議,又討好地笑著。“嗬,少夫人來了。”
看到何清月低眉順眼的樣子,駱淩嫣一下起了疑心,這女人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竟然能對著自己笑的如此的瘮得慌。
“少夫人,許久不見,妾身甚是想念的很呢。”何清月拱手,還不等駱淩嫣發話,自己就站了起來,看著旁邊跟著隻哈巴狗一樣的嶽冬梅,眼中滿是嘲諷的笑意。
嶽冬梅是個懂規矩的,先一步微微屈膝行禮:“二姨娘。”又對著駱子晉頷首,算是見過了,便是直起身子,扶著島主府現在唯一的女主子:“少夫人莫要動氣了。”
“她動什麼氣,現在肚子裏麵也沒有了金疙瘩,還有什麼擋箭牌,我呸,駱淩嫣,你當初誆騙我分家,害的我現在家破人亡的,還負債累累,這就是你這個嫡出兒媳婦做出來的事情!”
何清月上前就要先發製人,一個巴掌朝著駱淩嫣的臉上扇去。
春風一下抓住了何清月的手腕,這個婦人,縱使喜歡打人,春風身為婢女,倒是也知道會有主子那下人撒氣的,但是這個何清月可是將打人視為身份的象征,不僅打自己家的婢女,別人家的也打。
自己的兒媳婦也打喜歡打,可以說整個二房除了嘉韻和墨天齊,都是沒少被這個矯情東西打的。
“你個下人也敢——”
駱淩嫣冷笑一聲,反手就是一個巴掌:“她是我的貼身婢女,身份自然比旁人高上兩分,難道她阻止你打我有錯,還是二姨娘就是覺得,我應該被你打!”
“何清月,你兩次害我流產,你卻還有顏麵站在我的麵前,我是主子給你是個外家,我為何要拿錢養你,自己沒有對島主府有一點的貢獻,就知道伸手向上,嘴巴一張一合就是幾千兩的銀子!”
駱淩嫣完全不覺得解恨,自己自打進入了島主府,簡直就是修身養性了太久,大家都不知道自己平時的風采,之前自己一直沒有休息過,便是不能大動幹戈。
今日倒是可以小試牛刀一下,即便不符合島主府夫人這個身份,自己今天也要好好收拾這個賤人!
何清月極少被人打巴掌,更是覺得羞辱的很,看著駱淩嫣一步步走到自己麵前,抬手又是一個巴掌:“三姨娘,我問你,身為主母,可有權利教育不聽話的姨娘啊!”
“一日是島主府的姨娘,便是一輩子都要服從管教的。”嶽冬梅嚇得要去攙扶,卻是被駱子晉一個眼神否決了。
島主府對自己這些姨娘已經都是極好了,老爺去世之後,有些沒有子嗣的女眷,都是分給了重金,自己出去安身立命,照理說墨母當初完全可以將所有的孩子都放在自己身下撫養的,這樣好便於管理。
隻是覺得不能讓母子離心,因此一直帶著二房和三房的人,原本不接濟也是理所當然的,總歸不過一個老爺的妾罷了,自古妾生子過的不如嫡出的還少嗎?
隻因為這餓一點島主府的憐憫和大義,便是造成了這個何清月的有恃無恐!
可惡,可惡,是在是可惡,嶽冬梅看著美貌都要飛起來的何清月:“二姨娘,做事要過腦子的,若是少夫人有個什麼,你便是萬事難辭其咎!”
“哼,你害的我現在,你看看是個什麼樣子!”何清月生生的挨了兩巴掌,死死的咬牙,她衝上去,扼住駱淩嫣的脖子:“就是因為你,我的好日子才沒有,我千辛萬苦的生下兒子,就是想要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駱淩嫣看著這個何清月的架勢,比氣力的話,自己好歹是個從基層做起來的,哪裏會怕了這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姨娘:聽母親說,你的外家在京城還是有點顏麵的,可是你現在這樣,他們可是借助給你。”
“二姨娘,我看著母親的份上,我便是最後一次這樣稱呼你,少在島主府給我呼風喚雨的,你若是要來探望,我自然是歡迎的,即便你落魄成為了乞丐,我依舊認你這個二姨娘的,但是,你現在的田地,是我給你造成的嗎?!”
駱淩嫣一把將何清月推到凳子上去,大聲道:“當初分出去住的時候,便是二房和三房都帶走了三成的家產,島主府和你們有什麼區別?!”
“可是你們呢,安於享受,大肆揮霍,從不考慮明日能不能吃的起來飯,三姨娘未雨綢繆,開了鋪子,請了好先生教導弟弟妹妹,那些錢都是深深的花在刀刃上的。”